【决鹤,你已经抗命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你根本就不会受伤,那个人不准你出手的,你忘了吗?我想,所有的问题都在他的掌控里,也相信,他不会白白让这些兄弟受苦头,老爷子信任他,要我们信任他,那我们只能信任。】
视线微微的一冷,行云的眼睛谴责着决鹤的行为,本来不至于出事,偏偏自己硬要抗命而伤成这样,这样的教训,决鹤还不能清醒吗?
【这样盲目的遵从,我做不到。我不能让晨晨面临危险,我不能明知道晨晨有危险而无作为——】
是,是我擅自行动,是我没听从他的指令,可是——
【决鹤——晨晨他——一定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你要相信他——】
行云的视线不再去看决鹤要说什么,而是望着窗外,双眸渐渐深远,远到似乎看穿了什么,可是这种看穿之下,是一种令人不能言明的心痛,心痛着——那个人……
“相信他吧,决鹤!请一定要相信他,如果兄弟之间彼此不能信任,我们便溃不成军。”知道门外脚步声混杂,争执不下,行云趁乱缓缓地劝慰着决鹤,毕竟jīng刺盟的jīng髓之所在,就在于这种无条件的信任。
而且老爷子留给我们最大的宝藏,应该就是负责让我们的心更加贴合的那个人,他所要做的,就是要我们彼此都可以紧紧贴合,彼此信任毫无疑虑,而我们,应该要相信那个人才对。老爷子他……还有……他……这么周全的计划,最终结果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行云,你确定,他……完全正确?”虽然老爷子命令自己不能质疑那个人任何一种荒诞的命令,可是我还是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命令之下,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信任他,完全信任。”无条件信任他吧,因为我看不出他身上有yīn谋的味道!
【唔啊……呃呃呃……唔唔……不-不-啊啊……放开,啊——】
【唔唔……不——不啊……啊——】
【唔唔……御龙哥……哥……哥——】
【啊——妈……】
“到底什么事?司麟——什么事?”听到门内帝所发出的那种凄厉的惨叫,撼雷一瞬间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茫然而又痛苦的看着闭上眼睛的司麟,突然就像是抓住救命稻糙一样死死抓住司麟的手肘,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告诉我——什么事?到底什么事?”
帝怎么会如此嘶吼,他从很早就不会哭泣和吼叫了,早就变得坚qiáng而彪悍的家伙,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怎么可以发出这种声音,玉宇行云到底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撼雷……现在我——无可奉告。”人是可怕的动物,可怕在于无论怎样坚qiáng,感qíng上都有薄弱处,就像是行云为了流可以拼命一样,我听到帝这样的声音,心也开始颤抖了,就算是双手站满了别人的血,就算是从十几岁就知道如何取走别人的xing命,可是看到兄弟的伤痕,听到兄弟的痛苦,自己就崩塌了,损毁了,毫无招架之力——
“无可奉告?什么叫无可奉告?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还是不是人——那里面是我们的兄弟,你却跟我说无可奉告。”被一句几乎气疯了的撼雷狂bào的伸手揪着司麟的衣领把人拖到眼前,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敢和自己说无可奉告的混蛋,咬牙切齿的要答案“再问一次,里面在做什么?告诉我——”
“冷静点——”
“冷静,去你妈的冷静——”管对方是不是盟主大人,管他是不是大哥大师兄,早就因为帝的惨叫而差点心脏骤停的撼雷全无理智的一拳把要自己冷静的人打飞出去转身就要往那间似乎变成炼狱的房间闯。
“撼雷哥,你这是——”
“撼雷哥,不可以,你要信任司麟哥……”
信任?听到那永远都温暖而甜腻的声线告诉自己要信任的劝慰,本来手都贴上紧闭着的那扇木门的撼雷僵硬的垂下眼,看着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窜过来挡住房门的小家伙那双无垢的眼睛低低的重复着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完全不去想的词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