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有点想我老爸。才十年没见,就有点想他,真是的!』才十年!这丫头时间观念可真qiáng。
『想他,就打个电话问问他过得好不好。他是你爸爸,不管他枕边的女人是谁,他永远都是你爸爸。』『我现在不想了!』 『那好吧!今天听同事讲了个故事,讲给你听听。』『好!』过了好久,那边才发过来好长一段文字:『一只兔子在山dòng前写论文。
一只láng过来,问兔子:‘你写的什么题目?”
答:“《论兔子如何吃掉láng》”
láng听了哈哈大笑。 “这么荒谬,你能论证出来吗?”
兔子说:“我的论据就在dòng里,你不信自己去看。”
láng想看看兔子的论文是怎么写的,于是被兔子领进了山dòng。
过了一会,兔子独自走出山dòng,继续写论文,láng再也没出来…… 』『为什么?』『山dòng里,一只狮子在几堆白骨之间,满意地一边剔着牙,一边阅读兔子jiāo给它的论文的提要:“一篇论文能不能论证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导师是谁!”』凌凌看完,又翻翻面前天书一样的数据,脸上生不如死的痛苦变成了笑容。
她说:『你可别刺激我了!想起他我更痛不yù生。』『你老板真让你那么难以忍受!』『岂止是难以忍受,听见他的声音我就能疯!』话当真不能乱说,她消息刚发过去,手机就响了。
她一看电话惊得一下子就站起来,腿碰到桌子,一边咬牙揉着,一边用无比敬畏地口气说:“杨老师,您好!”
“……”
“这几天一定写好给您。”
“……”
“好!”她一个劲点头,说:“我有空……”
“……”
“好!我知道了,谢谢杨老师!”
挂了电话,她捂着脸痛苦万分地说:“天哪,送我去jīng神病院吧!”
“有那么痛苦嘛?”我问。
“我老板说要请我们课题组和肖肖课题组的全体师生去度假村散散心,明天就去,让我准备一下!”
“你偷着乐吧,我老板什么时候能这么大出血就好了!”
“我要面对他三天,三天啊!”
“说实话,我看你老板挺平易近人的,你怎么好像特别怕他?”
“我怕他吗?好像……每次见他是有点心惊ròu跳的。”她捶捶胸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难道是因为他长的太难看?”
我满脑黑线!
那边新消息过来:『还活着吗?』『别打扰我,正死着呢。』凌凌又说:『哎!你说拉登炸世贸大厦的时候,为什么不一起把MIT炸了呢?』『唉!我也是这么想的……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千万别得罪女人啊!!!』我不再打扰她聊天,坐在自己chuáng上一边翻看着垃圾文学,一边看她笑得合不拢嘴。
记得以前的室友常常和男朋友闹别扭,每次吵完架回到寝室都哭得惨烈无比,那时候我就想:这么伤心,为什么不分开。
后来才知道:一段爱qíng,留给人多少伤痛,就一定曾带给人多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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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收拾好衣服,带了所有的零食,一副英勇就义的口气跟我说:“三天之后,我回来。”
原本不大的房间,她一走,顿时空了不少。
翻翻课表,今天这么眼光明媚的日子居然没有课,真让人郁闷。
拿起手机,拨通心怡的电话,她说:“我正在陪着我们家明皓去参观一下学校,有空再联络。”就匆匆挂了。
打到家里,老妈说:“筱郁啊,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我感动得要命,刚要说两句煽qíng的话,就听老妈说:“今天晚上约了你欧阳伯伯吃饭,你早点回来啊!”
“老妈,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你不回来试试看!”说完,挂断!
我yù哭无泪,无意中看见“午夜凶铃”的电话,他每晚骚扰我,我怎么说也该礼尚往来一下。
电话很快接通,他低声说:“有事吗?”
听出他说话不太方便,我赶紧说:“我没事,等你忙完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