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与阿朱_作者:微笑的猫(6)

2016-12-10 微笑的猫

  我跳起来宣布我的重大决定:“我要去和徐真人睡!从今往后都和徐真人睡!”我抱着枕头去敲徐真人的门,他不开,我只好抱着枕头回来,依然面朝里躺着。

  阿朱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我去和徐真人睡吧。”

  我听到他一脚踹开了徐真人的大门,然后徐真人像见了鬼似的放声尖叫。等一切安静下来,核儿凑到我chuáng前问:“怎么?你和阿朱好上了?”

  胡说什么,不就是因为没好上所以才憋着火嘛。

  “以后少他妈给我摆小夫妻吵架的架势啊我他妈提醒你,你成天他妈扮紫娟妹妹已经够恶心人的了,如果阿朱膀大腰圆的也他的装那模样,我他妈还要不要活了?”

  他说完这些摔门走了,也陪着徐真人睡去了。这年头兄弟一个个都靠不住,还是疯子值钱。

  第二天牌桌上,徐真人感慨说:“昨晚上差点儿让阿朱给qiángjian了,幸亏我奋起反抗,后来我准备委身于他时,核儿不巧来了。”

  核儿冷笑说:“真人哥哥,你全身上下唯有这想象力我是由衷敬佩。不过杀jī焉用牛刀,不用阿朱,我与桃儿自能解决你。”

  我坦白说不行,我反对在chuáng上看见任何没有美感的物体。

  后来我们三人就开始讨论美感是什么,最后总结出徐真人的美感是混沌抑或说虚无,核儿的美感是我(因为我清减了),我的美感是阿……不是是米开朗琪罗。

  核儿qiáng烈地批驳我,我向他解释那结实的好似岩石般的qiáng健的骨骼和肌ròu是多么的美丽,那翻山越岭的骚动的线条和轮廓是多么令人动心,我还把阿朱拎起来凹出各种扭曲的造型,问他有没有感受到肌ròu的力量?有没有感受到生机的喧哗?有没有感受到生命的跃动?是不是刺得眼睛都痛了?

  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徐真人和阿朱一人一个把我们拉开,我俩凌空依然做虎扑狰狞状。

  阿朱说:“都美,都美!行了吧?我都不明白你们在吵啥。”他架着我往外走,说出去散散心。

  然后这牲口就带我去健身了。他qiáng迫我把体育系健身房里所有的举得起来举不起来的玩意儿都举了一遍。我跑步,我骑车,我跳cao,我玩那个什么狗屁的瑜伽球,末了他还要问我:“运动的感觉很好吧?出了一身汗是不是觉得心qíng也轻松了?”

  我回到寝室,表qíng更yīn郁了。

  核儿和徐真人幸灾乐祸地围上来,说慡了吧?满屋子都是扭动的人体。我对核儿说我错了,以后咱俩还是好好过把,核儿说这才是好的认罪态度。

  “休得恃美行凶!”他教育我。

  他们说要去买下酒菜,让我自己呆着,我累得不行,一下子瘫倒在chuáng上。然后阿朱就进来了。他刚刚冲完澡,只在腰上围了块浴巾到处晃,我暗暗叹了口气,有心无力的望着。

  我睡在上铺,他还硬要挤到上chuáng来,说要帮我松松筋骨。我很纠结,qíng感上我是乐意的,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我问他:“你多高啊?”

  他说:“一米九二啊。”

  “你再上来chuáng会塌的,”我老老实实的说。

  他不甘心地盘旋了一会儿,又说:“那你到下面来好么?”

  我拒绝,因为我起反应了,加上要面子,只能一动不动地趴着。决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真实qíng况,我宁愿和这张chuáng地老天荒,在它上面躺倒毕业,躺到老,躺到死,躺到腐烂。

  我央求他去穿条裤子,他说:“一会儿穿,太热了。”

  我问:“你在别人面前光着身子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高兴了?那我这就去穿。我主要觉得你不算是‘别人’,可能因为是学画画的吧,看人的眼神特别纯洁。”

  ……

  纯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纯洁?我有yù望啊!我他妈的yù望如他妈的红莲之火啊!我被他气得恶笑不已,gān脆挪倒下铺摊手摊脚说:“来吧,要按就按。”

  说实话他的技术不错,好像体育系有专门教授如何按摩以缓解轻微的运动伤害,总之我在一分钟之内就睡着了。醒来后看见徐真人和阿朱围着桌子啃鸭脖。徐真人凑上前说:“你和阿朱很危险,你很危险。”

  我望向阿朱,阿朱一脸懵懂冲我摇头,于是我骂徐真人:“你才危险,美院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