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做宝贝,好想有个人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样的宠。好想在像现在这种时候,难过了,不开心了,伤痛了,可以有一个人给她一个像姑姑一样的抱抱!
她纤瘦的身体因为剧烈的qíng绪激dàng,不停地颤抖起来。隐忍的抽噎渐渐地变成了嚎啕大哭,那肆无忌惮地宣泄,让苏梓希的心沉淀了一些……难以言喻的玄妙qíng愫……
在他眼里,迟暖就像是一个易碎的青花古瓷。她美色倾城却不妖娆艳丽,清新、典雅、满腹才qíng却xing格内敛。与那些传世经典的青花瓷何其相像,新瓷火光耀眼,釉色芜杂。唯有古瓷,多少世纪的流逝,多少次的使用擦洗,才使它们温润如玉,美色内敛。
两者都是易碎的宝贝,需要人jīng心的呵护才能使其绽放绝顶风华。可是,他会是那个人吗?
苏梓希茫然了……
裁幻总总团总,。****************************************************
那压抑之后的qíng绪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如同成串成串的珠子簌簌地往眼眶外掉,本来娇媚的嗓音到最后竟嘶哑了。一张口,喉咙就沙沙的疼……
苏梓希完全没有劝慰过她,任她哭的肝肠寸断,任她尽qíng发泄……到最后,迟暖再也哭不动,那嚎啕的大哭声才渐渐地变成小小地抽噎声,眼泪止了止,在苏梓希的怀中,如小猫一样,伸出小手不停地揉眼睛。
“好了吗?”他伸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浅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怀中的丫头。瞧见她满脸通红,头越低越低,不由得有些好笑起来。
“恩!”嗓音不负众望地哑了,经过刚刚的泄发,迟暖心绪恢复了一些。理智一回到脑子里,俏脸就火速地烫了起来。回想到刚才的毫无形象,迟暖顿时有种想要挖个地dòng钻进去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暖暖,你知道为什么在古镇打麻将的时候,芭芭拉老是赢吗?”苏梓希伸手取过茶几上的纸巾盒子,微微一笑,问道。
“为什么?”迟暖接过纸巾盒,一边擦泪,一边下意识地问道。
“因为她和爱德华串通作弊了!”苏梓希勾唇一笑,接着继续解释道:“比方说,她要碰二条,就说了一句‘肚子好饿!’表示要二条。饿近似二的发音,肚子饿当然瘦如竹竿,所以是二条。她经常说‘牌有够坏!’表示要八筒,有够的发音近似邮购,而普通邮票一张价值八毛。‘拜托,打快一点嘛’表示需要二筒。一点表示一筒,快一点就指二筒。‘吃烟等手气!’表示需要七筒,看起来有点像烟囱……”
苏梓希的话到没有让迟暖有任何惊异的神色,她只是抬头呆呆地看着苏梓希,问道:“我可以理解为,她是在教爱德华说中文吗?”
“噗嗤!”苏梓希在迟暖的一番逗趣的话语中,再也按耐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他侧头看了一眼眼眶中还悬着眼泪的迟暖,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全知道啊!”
“你怎么看得出来我知道呢?”迟暖有些不解地看着苏梓希,问道。
“相由心生,我说完这番话,你一点都没有露出惊异的表qíng,那还不是你早就知道了!”苏梓希说着,低头抽出一张纸巾给迟暖脸颊上的眼泪。
“我知道他们作弊,但是却不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机很重,刻意讨好芭芭拉?”迟暖垂下眼帘,神色有些忐忑地问道。
“难得糊涂!”苏梓希摇了摇头,声音温和地回道。
“我姑姑说,有些事qíng别太较真,能糊涂的时候,就假装糊涂一下。傻人有傻福,太jīng明,事事去计较,反而活得累人累己!”迟暖静静地回道。
“你姑姑说的很对!”苏梓希浅浅一笑,忙迟暖擦完眼泪之后,转身去摸饭盒,发现已经凉了,“有微波炉吗?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我好饿啊!”迟暖摇了摇头,俯身抢过一个饭盒,正想开吃。这时,视线瞥见苏梓希胸前的衬衫。
“对不起,你的衬衫脏了!”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苏梓希的衬衫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了,迟暖看着心里愧疚起来。
“哦!”苏梓希低头看了一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迟暖心里却越发过意不去,脑子一转想到了昨天黎君昊丢在她家里不要的那些衣服,反正她已经洗gān净了,放在她家里也是làng费,不如……想到这里,她压根没多想地就站起来踮着脚尖往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