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于笑笑开口问道,医院的沉静空气让她尽量压低了声音。
“童凡呢?”娃娃的声音略显焦急。
“有什么事,你给我说。”于笑笑回头看了一眼童凡,童凡一脸不想理会娃娃的样子。
“好……秦殇昏倒的事qíng上了《娱乐周刊》,有记者写到,童凡和秦殇是qíng侣……并且还附上了秦殇和童凡一起合唱,童凡抱起秦殇就朝医院跑去的照片,就连视频也都在网路上讽传……”娃娃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
于笑笑听后,心里痒痒的有说不出的qíng绪:“好了,我知道了,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qíng明天再说。”于笑笑说完便挂了娃娃的电话。
于笑笑刚要开口对童凡说此事,就听见病房内传来程景诚的声音。
“医生,快来看看,她是不是醒了?”程景诚紧握的秦殇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他兴奋地站起身来不住的叫着秦殇的名字。
病房外的童凡心中的沉重也随之挥去,他和于笑笑都闻声冲进病房。
秦殇。
她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仿佛是程景诚,秦殇的眼角又流下了一滴泪,头顶感到阵阵剧痛。
“秦殇,你终于醒了。”
“秦殇,秦殇。”
三人都叫着秦殇的名字,于笑笑又哭又笑,童凡的嘴角也扬起了微笑。程景诚依旧握着秦殇的手,手心早已经湿透。
秦殇眼前模糊的人形缓缓清晰,没错,是程景诚,是那个在花园中与妖娆女子激吻的程景诚,是那个再也不能站起来的程景诚吗?
后背的剧痛同头部的剧痛一同袭来,全部侵入她的心脏,钻心的疼痛,不止外伤,更多的来自于昏倒前的那一幕痛心之状,多年之后,秦殇依旧无法忘却这次剧痛,这一切都源于她心底最深处的丰腴感qíng。
天亮了。
清醒过后,悲凉和愤怒也伴随痛感涌上心头,秦殇先是充满温qíng的看了一眼程景诚,接着眼睛里面又填满了哀怨的愤怒,更多的悲伤。 “你…出…去……”秦殇挣脱了程景诚的手,用尽力气对程景诚说出了这三个字。
程景诚先是愣住,随后又握住秦殇的手:“秦殇,你听我解释。”这语句里是的温柔是他从来没有表露过的。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都看见了。”秦殇又恢复了冷漠、自持的眼神,这次却是多了两汪眼泪,那泪水呼之yù出,秦殇啊秦殇,此时竟还在qiáng忍着不让它们掉落出来。
秦殇这副表qíng刺激了程景诚心内最柔软的神经,他是如何也不愿放手的。
“你们先出去,我想跟秦殇说几句话。”程景诚转身对于笑笑和童凡说。
童凡见这副qíng状,便也只好拉着于笑笑出去。病房里只剩下秦殇和程景诚四目相对,二人僵持了足足有三分钟,秦殇将脸转过去,不远看程景诚。
“秦殇,对不起,这两天你迟迟不醒,我觉得我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没有你真的不行,秦殇。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程景诚捧起秦殇的手,在手背上深深吻了一下。
秦殇感到一阵暖意,仿佛伤口和后背都不那样痛了,然而冷静下来,后背的剧痛又一次袭来。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秦殇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我是不会走的,秦殇。你听我解释,那天我只是逢场作戏。”程景诚不知道如何将事qíng的来龙去脉说明,本以为此事不会让秦殇知道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然而没想到却被秦殇碰了个正着。
“逢场作戏?”秦殇重复着程景诚的解释:“程总,你和我也是逢场作戏,你的逢场作为免也太多了。”秦殇收起了小女人柔弱的眼泪,又恢复了冷漠的姿态,每说一个字,后背那隐形的伤口便刺痛一下。
“秦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是真心的,而她只是合作关系,她来找我,我迫于公司的发展不能不见,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程景诚继续解释到,比方才更添了几分柔和。
秦殇依旧转过头去,昏厥前的一幕又在她的眼前重演,如何也逃不开她的脑子,秦殇,别傻了,他不过又想骗我一次。
秦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盯着程景诚的腿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