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拍’我们都按小时算,一小时2000,日结。”
凌靖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可我记得你们的行业惯例是‘私拍’按场算,一场两个小时,价格1000到1500不等。如果一小时2000,那么两小时拍一场就是4000……”
他摸了摸下巴,笑得老谋深算,“楚夏妹妹,你给我报的价可比你们的行价翻了一倍还不止。你是不是太狠了一点?我想你的朋友平时能接到也都是‘群拍’那样的活,赚得不多,人又杂,风险也大。我找模特拍片子都走正规手续,会跟她们签照片使用合同和保密协议。如果我随意散布这些照片,她可以拿着合同去告我。再说这次摄影的比赛,照片只是我们俱乐部内部使用,不会向外传播。这个我们内部也是有规定的,如果有人违规cao作,一样要负法律责任。这种工作不是谁都能碰上的,所以价钱方面是不是也该更合理一些?你懂的……”
他还挺懂行,这让我有点惊讶,于是恍惚间,对他的纨绔公子形象竟平添了几分敬意,这是一个不喜欢吃亏,又会算计的少爷。
我问:“你们几个人参加拍摄?”
他惊讶地说:“当然只有我自己,私拍还能很多人吗?”
一句话泄了天机,这个少爷想必离家太久,也不是很确定。
我向后靠着椅背,从容地摇头,“我看你对国内的‘私拍’有误解,这边‘私拍’的人数除了一个人,也可以是2—3人。你说的那个价格参加者都在一人以上,是团购价,所以比较便宜。现在是你一个人单独包场,模特只为你一个工作,价格当然要高一些。而且你自己都说了,这是要参加摄影比赛的作品,当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模特自然更加辛苦。一小时2000,一点都不贵。”我观察着他的脸色,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价钱太高,也可以去找其他人。”
这话编得有点离谱,但谁让坐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锦衣玉食、腰缠万贯、不知疾苦为何物的大少爷,我不宰他,宰谁呢?
“待宰羔羊”有些警惕地看着我,“真的是这样吗?你该不会是看我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故意蒙我吧?”
我非常虔诚地回视他,“真的是这样,不信你可以回去打听清楚了,再来联系我。”
他看了我一会儿,十分慡快地点头,“我信你。但我可能不止拍两个小时,这一天下来费用可不小。咱们也算是熟人,怎么也该便宜些吧?”
我慡快地说:“顶多我不收你中介费,但是模特费是给我姐妹的,这个就没得商量了。”
“一小时1500,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其他人。”他竟然跟我讨价还价?
“1700!不能再降了。” 替姐妹争取钱益,我当仁不让。
“1600!算我给你面子。”他还真会讲价。
“好,成jiāo!”我立马拍板。
一小时1600,两个小时是3200,三个小时是4800,那四个小时就是……我替某个姐妹算着她这一天的大概收益,然后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她这一天赚的,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收入,还是行qíng好的时候。果然,努力争取是对的。
“我比较急,你什么时候能安排好?”凌靖看了看表,一副要走的样子。
我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明天给你答复吧,电话给我留一个,我联系好让她自己找你。时间、地点、保密协议这些你们自己定,大家都是有经验的,我就不掺和了。”
思路被他打断,无缘再续。我百无聊赖,于是开始追溯被凌少爷纠缠至此的起因。
这要追溯到昨天早晨。
我扒好悼词之后,一觉醒来,忽然想起来应该给凌少爷打个电话,告诉他,jiāo给我的任务我没完成。
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哈尼宝贝”里的几个luǒ模,受到队长珊珊之死的刺激,余留的那几位不想再“luǒ着”挣钱了,于是决定全部退隐。
而时间紧促,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谁知道凌少爷听完我的陈述之后,非常慡快地说:“不是还有你吗?”
“凌少爷,我不拍人体。”
“不一定非要脱光了才能展现女xing之美,穿着衣服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