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一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也不再多话,起身告辞,要出门之前,又扔给我一颗炸弹,“我一会儿就去接堂哥,他从美国回来了,下午就到家。你还是抽空想想,怎么应付他吧。”
我愣了愣,想到那天晚上的事,脸上发热,心里发慌,惴惴地问:“怎么应付?他还能吃了我?”
他似笑非笑,“说不定他想呢?”
我清了清喉咙,qiáng自镇定,“如果你堂哥是个丑八怪,我可能会害怕,可他是个帅哥。再说练格斗的人腰力都好,不是一直有这样的说法吗?辣妹的翘臀,猛男的腰,谁用谁知道。还有,还有……”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身边轻飘飘地走过,“你慢慢说,或许真能压惊。”
每次韩棠从外面回来,都让我有点无所适从。他从那辆黑色慕尚里出来,被众人簇拥,风尘仆仆,一脸严肃地出现在我面前,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不见,他再次进门,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话,他又习惯了等别人向他汇报工作,等闲不会主动开口。
就像此刻,他像座巍峨的高山一样站在我面前,气势压人,神色淡漠,想起他离开时的qíng景,炙热qiáng硬的呼吸仿佛还在耳边,被他亲过的地方就像有火在烧,我心里一慌,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主动的意思,我揉了揉额角,小声说:“你不在的时候,汪汪的预产期提前了,生的时候有点难产。宠物医生问我保大还是保小,我说保大,她说我一定没当过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我改口说保小,她又骂我没人xing,要孩子不要娘。唉,总之有点乱,不过幸好,最后母子平安。恭喜你……当外公了。”
扑哧——是恕一没忍住的笑声。
韩棠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一步,靠得我更近,挡住我头顶的阳光,“每次我回来,你总能给我弄出点惊喜。”
他顿了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用难得的商量语气说:“小夏,咱们打个商量吧。你再留三年,这期间我什么都不做。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如果三年之后,你还是不愿意,我就让你走。”
我抬头看着他,“如果三年后,我不想走了,你要我gān什么?”
他奇怪地看着我,“做我老婆啊,还能gān什么?把你卖掉?你又不值钱。”
我怔了怔,低头想了想,苦笑道:“三年之后,我三十岁了,哥哥。”
他笑,语气轻松,“三年之后,我三十五了,楚夏妹妹,男人的青chūn也是很值钱的。我们以三年为期,如果还是打动不了你,我放手。”
三年,又是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三年?谁知道这三年之后又会有什么变数?
如果我同意,就还有机会。不同意,似乎就什么余地都没有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那好,我们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如果我还是想离开……”我抬头看着他,“韩棠,你不要再食言。”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不是美梦,也不是噩梦,倒像是……一个chūn梦。
人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双手从身后缠住我的腰,接着一路向上摸到我的胸口。我没穿内衣,不觉轻哼一声,那双手好像受到鼓励,更加肆无忌惮,又顺着腰臀的曲线一直向下滑,我难耐地扭动,却被他的力气制住,如同陷入一张无形的网,邪恶,混沌,炙热……
我从梦中惊醒,然而这不是梦,我的chuáng上真的有人!
这次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此人是谁,除了一个人,没有谁可以在这个家里来去自如。我咬了咬嘴唇,颤声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半夜摸上我的chuáng?这样很猥琐!”
“你的chuáng这么大,分我一半。”来人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把手拿开的意思。
我用力去掰他的láng爪,气道:“那我明天换张chuáng?”
他笑,“那得我同意。”
我很无奈,小声问:“你下午说什么来着?你是个男人,怎么能说了不算?”
他咬了咬我的耳垂,一只手还揉着我的胸,“我只答应不睡你,可我没答应不抱你,不亲你,不摸你……”他贴着我脖子笑,“你不让我碰你,我怎么打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