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明星有一个极为霸道的经纪人,这经纪人明着是经纪人,背后其实是个皮条客。小明星不甘心被控制,提出要自立门户。可人家经纪人不答应,就找了一个人假装嫖客去嫖她,在包里装了一个针孔摄像机,录下了整个过程,打算用这个来威胁她。
于是就有了那段视频,有了天台的自杀,有了后面一连串的闹剧。
那个经纪人真是冷血彪悍,人家都要跳楼了,他还在那边说:“你去死啊,等你死透了再来告诉我。”
我估计在那一刻,这小明星大约在想“你不是要我死吗?那咱们就抱着一块死。”,于是一怒之下报了警。警察叔叔还真是gān脆,楞是一查到底,结果查出一张令媒体大众跌破眼镜的“价格单”。因为很多影视界的清纯玉女也单上有名,所以此单一出,顷刻震动三界——娱乐界,新闻界,司法界。媒体就像炸开了锅一样,舆论铺天盖地,没几天就成了城中热议的话题。
本质上来说,这件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人家红日姑娘会联系,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无地自容。
她就那么看着我,嘴角噙着笑,“都说这些小明星不自爱,依我看,比她们更不自爱的是那些小模特,尤其是那些luǒ模,说是为了艺术,还不是冲着钱去的。这些不懂自爱的女人,简直就是中国女xing的耻rǔ,早死早gān净。”
她只说模特我也就忍了,可她不该又扯到luǒ模,扯到luǒ模也就算了,不该说人家早死早gān净。
于公,珊珊刚死。于私,我昨天刚当了一把luǒ模。
所以于公于私,我怎么能就此放过她?老虎不发威,她当我是Hellokitty?
珊珊说过,luǒ模不算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但是我们不能忘记追求。
我现在的追求是,很想揍她一顿。
但是考虑到红日姑娘的男朋友,还有我的男朋友都在旁边。我如果走过去扯她头发、泼她红酒、扇她耳光,很可能被这两个男人联手揍一顿。
所以这个伟大的追求,不能明着来,只能yīn着来。
红日姑娘有点小qíng趣,就是喜欢划拳。不是大排档里捋胳膊、挽袖子,口中大喊着“哥俩好,八匹马”那种粗犷式,而是“十五二十”这种优雅式。
其实不只她喜欢,长泡酒吧的美眉们都喜欢。红日姑娘跟风,一个乖乖女偏要弄出点风尘气,也就表现得很喜欢。
她也的确聪明,我们每次聚会,红日姑娘跟这群少爷们的女伴们玩“十五二十”,竟然从未输过。
此刻她正好在兴头上,说够了八卦,我提议跟她划拳,她也无异议。所以我提议加码,输的人不但要喝酒,还要被赢的人扇一个耳光,红日姑娘在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傲慢中,也欣然应许。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三年,没人见过我划拳。
文昭从来不管我,在他的概念里,我是早死早利索。秦暮自然乐得看戏,凌靖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淡淡地说:“你们女孩子家,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是让我“意思意思”,还是让红日“意思意思”。
但是很显然,我们两个女人宿怨已深,谁都不想只是“意思意思”。
第一回合,众目睽睽之下,我输了。所有人乐意见到的结果,红日姑娘的纤纤玉指,毫不留qíng地掌掴过来,“啪”的一声打在我脸上,声音清脆,如同我想的一般,只适合拍蚊子。
她那双手,那个力度,拨琴绣花还可以,打人就差远了。花场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比她会打人,更遑论那些男人。
愿赌服输,我喝gān一杯酒。
第二回合,我依旧是输。不知是谁笑了一声,大约是看戏太投入了,也觉得我实在太不自量力了。红日姑娘一个巴掌扇过来,招呼在我脸上的同时,还没忘轻蔑地说了一句,“自讨苦吃。”
文昭闲闲地打了个呵欠,凌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表qíng沉重,目光悲切。
第三回合,我赢了,这个胜利似乎来得太迟,于我却是正好。这就是赌徒心态,不让她尝些甜头,她怎么能陪我玩下去?
“该我了……”我话未说完,巴掌已经像把蒲扇,照着红日姑娘的花容月貌招呼了上去。
扇耳光是很有讲究的,比如你可以让别人脸疼,但是自己的手不怎么疼。再比如,你可以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却能扇得她哭爹又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