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_作者:飞烟(67)

2016-12-07 飞烟 虐恋

  他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她身上,平定了呼吸,借着月光痴痴地望着她凝玉般的脸,轻叹一声,细致缠绵的啄吻,似乎暗示着男人的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未晞的手还被他绑着,雪团一样在他身上瑟瑟发抖,她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可是,她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他了。

  她没有gān涸,只是被他掏空了……

  第二天早晨,阮劭南破天荒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只觉得头昏脑涨,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疼,四下看了看,饶是他一向稳如泰山,也登时呆住了。

  椅子倒了,台灯碎了,纱帐的一角被扯了下来,帷幔拖在地毯上,满地的碎玻璃,偌大的卧室好像遭遇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杂乱得一塌糊涂。

  chuáng上也是一片láng籍,真丝chuáng单被拧成了麻花,被子都皱在一起,未晞的裙子被撕成了两半……

  他皱了皱眉头,抓起chuáng头的电话打未晞的手机,《多啦A梦》的音乐却在屋子里响起来,这音乐还是他帮她换的。他找了半天,最后在枕头底下把它翻了出来,旁边还放着她的哮喘药。

  他看着那个蓝色的药瓶,昨夜发生的一切渐渐清晰。

  那是怎样一个yù壑难填的夜晚……

  记得她中间昏过一次,哮喘发作的结果。他没有送她去医院,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卧室的chuáng头柜里一直备着应急的特效药,他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浸过一遍水,身上chuáng单都湿透了。

  是的,哮喘不会死,发作起来,却是生不如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副身体明明已经怯弱得承受不了任何一点折损,他却怎么都放不开。抱着那绵软的身子,只想将怀里的人拆卸入腹,吞噬个gān净。

  yù火炙热中,他依稀听见她翕张的嘴唇嗫嚅着说疼,听见她用那样可怜的语气求他,一叠声地说着不要。看见她月光下雪白的脸,微蹙的眉,泪光点点的眼,试图推拒却被他轻易制住绑在chuáng头的手腕。看到自己不顾她的哀求和痛楚,一次次用力顶进她的身体,撞得整个chuáng铺都在颤动,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她是无力的小舟被巨làng裹挟吞噬。

  他不该这样的,他到底怎么了?

  他静静地看着那个药瓶,看着眼前幻灯似的一桩桩、一幕幕,灵魂好像飘至某个高远处,冷冷地看着另一个自己。

  chuáng头的坐机没有挂断,手机的音乐一直响着。

  “如果你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们又为什么要在一起?”

  “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为什么要在一起?”

  “在一起……”

  外面的佣人听到卧室里面有动静,小声敲了敲门,“阮先生,您起来了吗?需要准备早餐吗?”

  他忽然抓起未晞的手机,狠狠地砸在门上,如同山洪bào发,如同愤怒的雷霆,如同野shòu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音乐停了,手机被砸了个粉碎……

  双手拿起画板,全世界与我无关——这大约是此刻的陆未晞最贴切的写照。

  晨光下,她手执画刀细细刮割,动作轻巧得仿佛眼前的画布是自己最亲密的爱人。眼里心里除了色彩、明暗、线条、肌理……再无其他。

  正是一天里最明媚的时光……

  如非一觉醒来,看到未晞竟然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一件单面蕾丝镂空吊带背心——就是前面没有任何装饰,却能透过背面的镂空花纹,隐约看到整个后背的那种。她又为图方便,将一头靛黑青丝利落地绾起,越发衬得人蜂腰窄背,削肩皓颈。

  很少见她穿这种带些妩媚的衣服,如非不觉眼前一亮。又记起来,这好像是自己几天前,花了八块钱从地摊上淘来的。可能就是看着它便宜,被未晞当成了工作服。

  如非愤愤地叹气,真是,人漂亮,就是穿件破烂也比别人耐看。

  再过两天就是新年,街上是一派祥和热闹。如非刷牙的时候,习惯xing地向外看了看,看到阮劭南那辆银灰色的帕格尼,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守在楼下。

  她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然后走到外间,对正在画画的美人说:“已经一个星期了,你还让他在外面晾着?我说姑奶奶,差不多就行了吧,大过年的……”

  未晞什么都没说,依旧聚jīng会神忙她自己的,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在意。这幅油画她已经画了整整一周,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