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_作者:步飞烟(227)

2016-12-07 步飞烟 虐恋

  “舒服吗?”

  他仰起脸看着我,我低下头想吻他,他却拉下了我的手,轻轻的握在手里。

  然后,继续流连在那挺立的rǔ尖上。

  我还在想着,他为不什么不让我吻他,一阵剧痛从胸前直冲大脑。

  他狠狠的咬着那脆弱的顶端,直到咬出了血还是不肯松口

  “唔……”想推开他,可是手被他反剪在了身后。

  下巴无力的搭在他的额头上,我不知道这非人的折磨什么时候会结束。

  可是我却能感觉他在喝我的血,像婴儿吸食母rǔ一样的贪婪。

  “被人从快乐的云端推下深渊的滋味怎么样?舒服吗?喜欢吗?”

  他的手臂从身后禁箍着我颤抖的身体,坚硬的胸膛紧压着我,用力的摩挲着。

  血已经将他的胸膛染得模糊一片,他依然不管不顾,肆意的享受着那鲜血淋漓的柔软。

  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挣脱不开,紧握的手掌,指甲都嵌进了ròu里。眼前迷茫一片,耳边嗡嗡做响。

  “半边天堂,半边地狱。你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呢?凝夕……”

  他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眼睛,抵着他的额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从我的身体里飘出来,像一阵轻快的风,很快被茫茫的夜色吞噬的一gān二净。

  “告诉我,你快乐吗?”

  我轻轻吻着那深如夜,亮如星的迷人眼眸,柔声问,“告诉我,司夜,你快乐吗?”

  只要你快乐,我愿意拿自己为你献祭……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扣住我的腰,疯狂的抽动起来,愤恨,报复,痛苦,绝望化作这疯狂的律动。

  我抱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零落的四肢缠上他的身体,像脆弱的苇糙漂浮在惊涛骇làng间。

  他抽送的越来越猛烈,我抱得越来越亲密。

  他的yù望像一把利刃,将我的身体狠狠的dòng穿。

  手下的肌肤开始发烫,我的笑声又飘了起来,混合在海风里,像极了人鱼的哀鸣。

  司夜,原来我的身体,我的血,还是可以温暖你的。

  殷红的血像开大了水龙头,从我的嘴里不断的冒出来。

  我捂住嘴,血就顺着指fèng流了下来。

  抱着我的人,沉溺在ròu体的欢愉里,他什么都没看见。

  我感谢他的沉溺,感谢奔涌而来的海水将那缕凄美的艳丽无qíng的冲淡。

  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

  司夜,真的很想告诉你,你的怀抱就是我永远的天堂,没有你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身边的人沉沉的睡着,他累了。

  我也累了,可是,我睡不着。

  手指流连在他深邃的轮廓上,一遍又一遍,

  “司夜,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吗?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xu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

  我看着他沉静的睡容,凄凉的笑了笑,抵着他的额头,继续说

  “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间,放开了歌喉。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的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曲终而命竭……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巨痛来换取。”

  我又笑了起来,替他擦gān了滴在脸上的血水。

  “反正那个传说就是这么说的……”

  “司夜,“我贴着他的脸,声音柔而轻

  “如果,你是我的荆棘,我愿为你献出我一生的绝唱……”

  鸟儿胸前带着荆棘,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定律。

  她被不知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躯赶着,歌唱着死去。

  在那荆棘刺进身体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降临。她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

  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

  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依然要把棘刺扎进胸膛,

  只因要为那今生的至爱,献出我们生命的绝唱。

  (第一次看到“荆棘鸟”的传说,我哭了,整整十分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还因为传说而去看了小说。于是,我想到了凝夕。对于她,我已经无法用任何词来形容,都太浅薄,只是心痛,想起来就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