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说得对,太晚了。即使那么想要,甚至比以往更想,也终究晚了一步,放手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他已经切断了彼此所有的退路。
她给他一个拥抱,“人就这么一辈子,你总要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第一百二十二章 基qíng四she
第一百二十二章 基qíng四she
段从只在罗马呆了短短半日,因为这次出行是在计划之外的私人行程,公司堆积了有不少公务要处理,于是用完午餐就风尘仆仆的踏上了回程的路。
说来也巧,吃完饭恰好碰到收工的陆晋言,于是搭了他的新车“顺路”就将段从送去了机场。
陆晋言开车的时候很专心,极少说话,程今夕和段从坐在后排也是自顾自地沉默或是发呆,于是密闭的空间就显得格外压抑。
只有萦绕的呼吸声和车外呼啸的疾风,伴随着一路的缄默。
这两个男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奇异的气场,看得出是彼此熟悉的人,因为并不尴尬。只是似乎也没有陆晋言说得那样亲密无间。
也是,这些日子相处,程今夕看得出陆晋言是个相当好相处并且没有架子的人,几乎是习惯xing地对所有人微笑,温和,礼貌,举手投足间都透出极好的休养。
可段从不一样,他的常态就是硬冷。外表冷得像块冰,表qíng很少,即使有什么qiáng烈的qíng绪或是想法也从不外显。无形中就将人划在了他指定的距离以外,冻得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程今夕的确很难想象,像段从这样的人是如何能够跟陆晋言好到同穿一条裤子。
到了机场,航班被通知晚点一个半小时。程今夕又陪着段从在咖啡馆里说了一会儿,偶尔陆晋言也会cha上几句话,虽说没有多少实质xing的内容,打发起时间来倒也不算无趣。
发现陆晋言qíng绪不对是在回程的路上。程今夕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座的车门上,睨眼打量他,眉目轻蹙,不算厚也不算薄的嘴唇抿成细微的弧线,下颚紧绷。
气氛不算紧绷,可陆晋言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昨天晚上是段从把我送回酒店的?” 程今夕打破沉默。
他偏头看她, “你不知道?”
程今夕不置可否,“我喝醉了。”
“哦。”陆晋言看了她一会,回过头继续看路况,“跟你结婚的人叫顾淮南?”他突然问。
话题跳得有点快让程今夕不太适应,她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就说是,“昨晚我跟你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她嘿嘿一笑,隐隐约约忆起前一晚拉着他胡天海地侃大山时的醉态,应该是挺丢人的。
“不该记得的赶紧忘了,免得我杀人灭口。”
“是挺多的,我还真没没见过哪个姑娘喝醉了有你话多。”陆晋言笑容很淡,损起她来也不带客气,“又哭又闹,发起脾气来把我衣服都拧成咸菜了,还蹭了我一身蛋糕。”
程今夕龇着一口小白牙,“帮你洗不就完了,别打击报复地埋汰我哈。”
“嗨,程大美女,我有你想得那么小心眼么?”陆晋言摸摸鼻子。想到醉后程今夕迷迷瞪瞪逮着人就一通折腾的小样子,不禁乐开了。
“嗨,心理学家告诉我们说话的额时候既不敢直视对方又摸鼻子通常是在说谎,陆大影帝的演技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啊。”她双手抱着脖子惬意地歪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学着陆晋言的腔调揶揄道。
“得,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合着还是我不对了,”跟女人那是压根没道理可说,陆晋言只好缴械投降,见程今夕只是笑,突然问,“所以,段从是因为这个才来?”
程今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gān嘛不自己问他?”
“因为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八卦的人啊。”阳光穿透车窗折she出彩色的光晕,印上虹膜,清澈如琉璃,陆晋言笑得gān净而无害。
“你难道不八卦?”
“我的八卦也是分对象的……”他扬了扬眉,狭长的眸子敛成了上挑的细线,睫毛很长黑森林一样透着蛊惑。
“譬如说,你。”陆晋言掀起薄唇一角,痞气十足,“今夕,你要相信,我是一个很好的qíng感医生,也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是么,”程今夕无所谓地点头,笑意渐浓,“ 听起来似乎不错。段从知道吗?像你这样旅行居家杀人越货的必备佳品,有这样的好朋友真的很难得啊。我觉得应该比我更需要接受qíng感咨询吧,三十岁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家里人都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