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抬头看她的样子有些茫然,白嫩嫩水灵灵的脸上还有浅浅的睡痕,睫毛两把扇子似的忽闪忽闪,可爱的不得了。
动作明显滞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傻小样儿……”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呢。
“就是这么傻,就是这么傻,那你稀罕不稀罕啊,嗯?”程今夕狞笑着伸出小爪子,先是巴住他的脸,掐了掐,捏了捏,不知轻重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土拨鼠般的两颗,湿漉漉的一脸。
顾淮南笑哼了一下,一点儿不恼,任凭她搓扁揉圆,“稀罕死了。”
她又跟着咯咯傻笑,“臭德xing。”
玩了许久,直到他脸上被掐出了淡红的痕迹,程今夕才有舍不得般地停了手。见他依旧有些睡后的迷茫,呆呆得一脸无辜,心里就又软乎得不行。
“顾淮南,你个笨蛋。”程今夕小小声说,嘟着嘴在他脸上轻轻蹭,在方才被她揉红的地方,蹭着蹭着,她忽然鼻头一酸,一颗大大的泪珠重重地就打在了他唇上。“要你哪天不在了可怎么办呢,你可不能再跟上次一样丢下我不管了……”
“说哭就哭,你的金豆豆就这么不值钱。”顾淮南搂过她的,兜在怀里摇了摇,哄小孩似的,眉梢眼角全然是藏不住的宠溺,几乎要化开,“笨丫头,你跑了我都还在这呢……一直都在。”
“我不跑。” 团团地趴在他身上跟只圆鼓鼓的小松鼠一样,程今夕囔着鼻子,一颊堆雪砌玉,含含糊糊地说话,“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你赶我走也不行,我会生气,生气了我会咬人,咬到你听话为止。”
毫无条理的话,无赖又宝气的不行。
“傻瓜。”顾淮南笑容更大,狭长的星眸弯弯地眯着,忍不住又摁住她摇晃的小脑袋狠狠地亲了两口。
程今夕猫崽子般地呜呜嘤咛了几声, 身体总是要比大脑诚实,一双白玉柔荑就不老实地顺势攀了上去,回应着他几乎叫人溺毙其中的深吻。
只有他能让她意乱qíng迷,只有他,让她愿意与他死死纠缠。
“顾淮南……”
“嗯。”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qíng,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话。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台词听着略耳熟。”
“随便借来用用,gān嘛要拆穿我,破坏气氛!”爪子推了推俯身在上的男人,结实的胸膛一动不动,某人忿然地鼓着一张包子脸。“听到没有啊你?”
“嗯。”到底是谁破坏气氛,顾淮南满头黑线。
“你用鼻子哼哼唧唧地跟我说话是是什么意思啊,表示你同意了?”
“还有心思想别的,是在抗议我不够卖力?”
越看他的眼神越危险,某人继续嘴硬,“卖力……什,什么啊……”
“你说呢……”顾淮南狠狠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呜……顾老师,我错了……”气场这东西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某人气势不敌,立马变脸狗腿。“你轻点……啊……”
“晚了。”言简意赅,哇喔,顾老师真是帅呆了。
一室旖旎中,程今夕脑袋里来来回回的只有那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五十九章 旧爱难赢
第五十九章 旧爱难赢
顾淮南这厮看起来温雅斯文,jīng力却实在好得不行,被他这一折腾,恍恍惚惚地又是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煮夫磨刀霍霍冲向厨房,程今夕趴在窗沿上揪盆栽里的树叶玩,浑身酸痛地过了好久都缓不过来,只觉得饥肠辘辘。
也难怪,从前一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
***
“顾淮南顾淮南,不好了啦,”程今夕哭丧着脸,小土狗似的一扭一扭扭进厨房,黏在他身边蔫蔫地样子,“我把老太太打碎了……”
流理台前顾淮南系着海绵宝宝的围裙看上去十分贤良淑德,闻声,他切着西红柿的手顿了顿,侧眸看她,有些疑惑,“什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