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加重语气,呵,yīn阳怪气谁不会啊,你老公都背着你包/二/奶了你一在家当傻bī的还有脸跟我趾高气扬。
“我不信以瞿夫人过人的智慧,会认为瞿导会喜欢像我这样平凡又无趣的女人。”
盛兰脸色微变,冷哼道,“是个会说话的,可你这般巧舌如簧却是用错了对象,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不少,哪个不是表面上高风亮节,装得清纯无暇,背地里却龌龊不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所谓人尽可夫,又跟jì女有何分别?”
阿布看不过眼,气急,“瞿夫人请自重,别血口喷人!”
“自重?”盛兰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盯着程今夕那张无害的脸差点笑出泪来,蓦地,狠狠道,“要当婊/子就别立牌坊,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的娼妇,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自重?她也配!”
“我是不配,像瞿导这样的男人大概也只有瞿夫人才配得上。”程今夕不怒反笑, “娼妇也好,**也罢,旁的人怎么看与我何gān。谁要骂爹骂娘就让他们骂,反正不痛快的不会是我,我问心无愧,照样吃香喝辣。”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她脸上,程今夕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盛兰怒不可遏,jīng致的妆容在清幽的灯火下却显得狰狞不堪,“好一张利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今夕!”
程今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耳膜嗡嗡作响,扯住阿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
“我知道瞿夫人有许多办法可以对付我,封杀雪藏,让我一辈子没有戏拍,又或者让我缺条胳膊少条腿,再gān脆点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知道这些你都做得出来。”她不以为然地拭去嘴角流下的腥咸血渍。
年纪轻轻在这种时候却还能如此淡定,不免叫盛兰有些错愕,“你不怕?”
“谁会不怕死?”程今夕挑眉,笑得愈发明丽动人,她上前一步,骄傲地与盛兰平视,平静地说,“瞿夫人若只是想出口气,方才这巴掌便是我送你的。可若你想借这些要挟我,怕是找错了人。”
☆、第六十七章 天降淮南
第六十七章 天降淮南
她一身凛然,眸若皎月,一时间,天地光华尽汇她眼,闪耀地令人无法bī视。
程今夕笑得不屑却坦dàng,“瞿泽琛你看得上,我却未必看得上。你将他当做宝,以为人人都觊觎,殊不知他这样的男人在我心中根本一文不值。一个男人有多少才华不打紧,却贵在光明磊落。对妻子不忠是其一。明知他人栽赃陷害,却碍于私心作祟宁可作壁上观,甚至顺水推舟都不愿意出来说句实话是其二。为护一个女人罔顾那么多人xing命前程是其三。这样的男人,饶是再出色,亦不过是糟粕糙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锐利的眼神中有跌宕的锋芒在碎裂,盛兰忽觉无力,扶着身边人的身体方才能够支撑下去。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在可怜瞿夫人,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你拼命维护你的婚姻,将所有你以为的挡在你面前的绊脚石一一清除,却不知道,真正算计你厌恶你的,却是你最亲的枕边人。” 戳人心窝子的事谁不会?程今夕缓缓说道,紧紧地看着盛兰苍白到失血的脸,似笑非笑,一字一顿。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
“我只说事实,你信不信与我何gān?”程今夕娇笑道,一脸怜悯,“今日得瞿夫人一番教诲,今夕听完喜不自禁。旁的没有,便最后再送夫人一句话。你是尊贵的瓷器,我却只是一块破瓦片,此事孰是孰非我已说明,若夫人实在不愿息事宁人,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名瓷碰上瓦砾,不晓得最后会鹿死谁手呢?”
“你!”盛兰没料到她如此油盐不进,反倒让她逞了口舌之快。盛怒之下,全身经不住抖得像个筛糠,“贱人你找死!”
说罢,扬起手又要朝她脸上掴去。
却生生被截在半空。
“在我这,事不过二,刚才那一巴掌我不予计较算是给足你脸面了。你可别给脸不要。”意气风发地念完台词,程今夕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百个赞。
顿了顿,又发现似乎哪里不对,她错愕地看着那只凭空出现的手,与她的手jiāo叠在一起,甚至更早地擒住盛兰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