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qíng绪激动的huáng同把一切都说完后,接力便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已经觉得事qíng严重的董业远和齐文宇立马把huáng同送入医院。
到达医院检查后把脚下的玻璃碎挑了出来,一双脚被他本人毁得不像话,医生很有耐心的把那双脚用纱布给包扎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双脚受了很重的伤。
事qíng到这里本来也没什么。
第二天,huáng同还没有醒过来,去找医生问清楚qíng况的董业远却在途中遇到带着跟屁虫的冷面韦少爷,韦少爷两人也奇怪已经跳槽的董业远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于是双方打完招呼后就跟偷偷在董业远身后,想必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
不跟还好,这一跟过来韦少爷跟他的跟屁虫倒是知道了对方的秘密,让他们惊奇的是躺在医院chuáng上休息的huáng同,他看起来很痛苦,而且双脚……
于是在紧急qíng况下他们立刻打电话给年文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屁虫问韦少爷:“huáng同的脚好像伤得很严重,不会残废了吧?”
于是正在拨号的韦少爷却理解为:“年文敬,huáng同残废了。”
年文敬那头听了后不无震惊!
颤抖地双唇回问:“残废?”
结果因对方手机没电,问题没有被回答,抖着手打电话告诉莫泽铎,huáng同的双腿残废……
这样怎么告诉他?
于是这一天每个人都非常的紧张,全身上下的每根弦都紧绷着。
为了不让莫泽铎得到这个非常非常坏的消息,年文敬在通电话的时候却把话说成:“莫泽铎,我有huáng同的消息,不过他下身的qíng况好像不太乐观……”
下身的qíng况不太乐观?
“他,他现在人在哪里?下身不太乐观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下身瘫痪?
在这种qíng况下,莫泽铎懊悔不已,两眼一翻晕倒了过去,两天来的紧绷qíng绪在这种打击下终结,在他醒来后,年文敬已经找到医院的地址,并且把半傻半醒的他拖上车,带到医院!
他是死活不愿意相信huáng同已经瘫痪……
当天的医院内非常冷清,大概已到过年时期人们都不会愿意到医院闲逛,也不会有谁喜欢天天往医院跑。
作为莫泽铎朋友的韦少爷,在huáng同醒来之前与他家的跟屁虫就驻守在医院内,而董业远和齐文宇则浑然不知,更不知道他们把huáng同脚下的小小伤曲解成瘫痪。
这场误解只在莫泽铎见到huáng同之时解开。
……
昏昏沉沉地睡着,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
梦中的真实却似乎又不真实。
huáng同好像看到莫泽铎在摇着自己,他看到莫泽铎平日gān净的脸上长着胡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清醒着,又像是在梦中。
莫泽铎的脸在他有眼前闪过后,随后出现的是上一世的所有认识的人。
父母亲,村里的朋友,村长,文东鑫,小提琴……还有毁掉他们未来的日军……
从小到大,从喜到悲,所有的过去使他在不知不觉中流下的眼泪,流下的泪却被人温柔的拭去。
huáng同终于睁开双眼,这已经是莫泽铎到医院后的第二天,离年三十还在两天。
认认真真的扫视站在他chuáng边的所有人。
梦中的是另一边,而那边的人已经远离他,那是他再也回不去的世界,是个既有喜又有忧的世界,眼前的所有代表着他的现在。
除了韦少爷外,每个人都对huáng同展开笑脸,这所有人当中也包括了莫泽铎的父母,他们对huáng同的身世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对于自己儿子不再执着于过去也是一种欣慰,只是这次似乎有些麻烦。
这个人人都认为是温柔的男孩此时却是只看着他们,一个字也不说……
“huáng小同?huáng小同?”
莫泽铎紧抱着huáng同,后者却没有一点反应,纵使在大家努力配合下把那场误会说清楚,他们也认为huáng同有在听,事实上,huáng同也有听进去消化,不过他却不想开口,始终望着窗外。
在莫泽铎再三的请教下,医生终于不耐烦的对他吼道:“都说了你朋友的脚不会有事,问了十几遍了你烦不烦!”
huáng同的脚确实没有什么事,只要休息两个星期就会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