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huáng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只是想利用在学校的时间好好清理清理自己的脑子里面的过去,这样他才能以年轻的身份站在莫泽铎身边,现在的他就像个老头子。
莫大哥沉默着没说什么,倒是huáng同收起笑意问道:“我是不是很像个老头子。”
这句话让莫大哥多看huáng同一眼,这回他可真正的明白huáng同眼里的淡漠。
“你比我所理解得还要冷漠。”
“我并不冷漠,我很爱莫泽铎。”
“那你为什么要去学校住,你知道他很舍不得离开你,平日工作忙就已经很少有时间相聚,现在还来这出,这样的话……”
“莫大哥,你似乎没听懂。”
“呃?”
“我只是去半个学期调整心qíng。”huáng同笑了笑,然后又躺回摇椅中,“别告诉莫泽铎。”
莫大哥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小孩……”
他弟弟会被这小孩吃得死死的。
莫大哥见huáng同已经闭上双眼休息并没有去打扰他,反而是坐在一旁喝着橙汁,不过这时家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扬言要找huáng同。
那人熟门熟路的找人。
不过在看到莫大哥也在的时候他有些惊讶,莫家大哥向他点点头,路过他的时候在他旁边轻声警告了句:“成年人就要做成年人该做的事,也应该有成年人应有的风度。”
那人苦笑回道:“我今天来找huáng同只是为了我爷爷,与其他的事qíng无关。”
那人便是文梦则。
huáng同没有睁开眼睛,从低沉的声音中他就辨认出是文梦仁,只是他不知道对方找自己要做什么。
当对方站在自己前面时才发现之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此刻是有多么的憔悴,huáng同微皱眉,表qíng有些不自然。
一方面他是文东鑫的孙子,另一方面他是自己的qíng敌。
真是诡异的心qíng。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不一样。
直至文梦仁开口僵硬的气氛才有所改变,为了不让事qíng变得复杂,莫家大哥也站在一旁没打算离去。
“huáng同,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泽铎的事,而是希望在我爷爷离开前你能去看他一眼。”
huáng同有些惊讶,文梦仁的话自然是让他放下心来,合上手中的书本假装平静地问道:“你爷爷怎么了,什么叫离开前……?”
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他是演文东鑫角色的小演员,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代表什么。
此时的文梦仁也没做作。
“医生说我爷爷可能活不久,在他还有jīng神的时候希望你能看他一眼,他也经常念着你的名字。”
他的名字?
huáng同的眉蹙得更深,难道说文东鑫要离开了?
是啊,huáng同是重活的,身体本不老,而文东鑫却已不再如当年般年轻力壮,他已经在岁月流逝之时慢慢的老去,人终有离开世界的一天,可是为什么这个时间这么快的到来?
自文梦仁告诉huáng同关于他爷爷活不久的事实后,huáng同一直处于沉默状态,莫家大哥见qíng况不对也就跟上去,一行三人坐在前往医院的车上。
莫家大哥刚接触huáng同没多久不算是很了解他的qíng况,就如同文梦仁不清楚为何文东鑫会这么在意只见过一次面的huáng同,他们原来就没有过多的关系,但见huáng同这么沉默严肃的脸他也不好问,毕竟他们两人间还隔着一道墙。
车内也只有莫家大哥与文梦仁之间的几句明嘲暗讽对话,而huáng同完全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越往病房多迈一步,huáng同就觉得自己的脚上多加了一块铅,沉重无比,步子也变得越来越慢,莫家大哥对于huáng同的表现表示怀疑,不过他的理由是文梦仁,他们现在要去见的人是文东鑫,文梦仁的爷爷。
huáng同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病房中央,除了他除了躺在chuáng上用着氧气罩的老人外,就没有别人。
老人感觉到自己等待已久的人已经到来,在huáng同迈步走向chuáng前的瞬间睁开了双眼,年轻而迷茫的一张脸呈现在他眼前,老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释然表qíng,他张了张嘴,嘴唇在动,而huáng同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倾身低下头,把耳朵凑到氧气罩旁。
“您在说什么?”
他不确定文东鑫会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