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蕴抬手按她后背，“你怕了吗？”
成汐韵不理他。
韩蕴盯着她乱乱的发梢愣了一会神，发动了车。
成汐韵立刻转身来，鼬鼠般警觉，“你去哪儿？”
韩蕴说，“哎……流làng的统筹小姐不放心，我这个司机，只能想到把车停到警察局门口去。”
成汐韵，“……”
车摇摇晃晃向下，成汐韵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大言不惭地说，“去就去吧。反正事qíngjiāo给你，我放心。”
韩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拿过来后面的彩旗，还是给她盖上了。
成汐韵果然天生天养，没有等到目的地，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再次睁眼，天已经蒙蒙亮。
竟然又在昨晚那酒店说的停车处。
“咦，不是去警察局门口睡吗？”
韩蕴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说，“我早上才开过来的，想让你看日出。这个位置可以看。”
成汐韵立刻看向时间，然后跳下车。
远处天色还暗。
晨风很凉，她拉开车门跳上车。连忙翻了卫生巾去找洗手间。
洗手间昨天韩蕴就给她问好了，从石楼梯下去一段，就有一个。
洗了脸，检查了一下白裙子。
出来的时候韩蕴正站在上面叫她，“快点。”
她提着裙子顺着楼梯往上跑。
身后的城池镀上晨光，韩蕴拿着那彩旗裹上她，“包着这个看。”
早上还有点冷。
她双手攥着彩旗前端，看着天渐渐发红，而后一点点漆黑的地界变得有光，那晨光初绽，可以变幻出数不清的颜色。
她侧头看韩蕴，他也正凝视看着。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转头看她，晨光在他脸上映出淡淡的红。
韩蕴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同。纵然咱们俩都这样看着，看到的也不同。”
成汐韵说，“真漂亮，你知道我看到想到了什么？”
韩蕴面无表qíng地说，“别告诉我是荷包蛋。”
成汐韵偎到他身边，几乎是闹人的语调说，“今天早上有钱吃早餐吗？可以的吧？能够的吧？如果真没有钱，允许我去卖艺的吧？”
韩蕴立时被她晃的东倒西歪。
☆、Chapter 55
走在街上，成汐韵无jīng打采。
“这是不公平的。你不让我去卖艺，硬要我饿肚子。”
韩蕴说，“人家流làng的人都有综合技能，一般不会只有卖艺一种手段。也可以卖惨之类的……”
“我才不会卖惨！”成汐韵说，“特别还是对你卖惨！昨晚上已经卖够了！”
韩蕴哈哈笑起来。
他抬手又想揉成汐韵的头发。成汐韵躲了一下，心qíng不好，不让他动。
韩蕴有些不qíng愿地收回手。
成汐韵又故意看他一眼，那眼神说，你不给我吃饭，以后都别想碰我的头发。
韩蕴忍着笑意说，“……你昨天晚上和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换成大实话再和我说一次，也许我就改变主意了。”
成汐韵装听不懂，“什么话？”
韩蕴说，“你说以前，我明白。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等着你告诉我。”
成汐韵左看右看，就是不搭话。
韩蕴在口袋掏了掏，拿出一个两欧的硬币，“咦，这里有个钱。”
成汐韵明知韩蕴故意在逗她，还是一把抢了过去。
韩蕴摇头说，“我这是有机会能开眼了。今天早上日出已经变成荷包蛋。现在只有两欧，你要怎么吃饭？”
成汐韵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立刻说，“那边有麦当劳，咱们去买一杯茶吧，那儿有奶，这样就可以变成两杯，加点糖，可以顶饱。”
韩蕴惊讶地看着她，而后抬手搭上她的肩膀，“统筹聪明，走！”
“你这完全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是吗？”成汐韵反问他。
韩蕴搂着她说，“我就是看看能激发你多少创造力。”
成汐韵甩掉他的手，很有气节的没有因为二十块钱让某些人搭肩膀。
韩蕴又伸手，趁她不注意搂上她，圈着成汐韵脖子说，“你昨晚上拐弯抹角，告诉我你和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认识的，不就想我别问其他的。你承认吗？你承认我就给你买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