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也不是安全的地方,我怕的是,一旦刑警出尔反尔,再发通缉令追捕他,那就全军覆没了。
悄悄地把他带回家,也联系了秘密通道,一旦风声很紧我就会把沈颜送到国外。
沈颜昏昏沈沈地睡着,天亮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四下寻找着莫绍问。可惜,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沈颜很失望,可以说是有些绝望。
“他就是出去了,没事的,他还jiāo代我好好照顾你呢,你好好休息,等你再次醒过来,他就在你身边了。”
我说着安慰的谎言,沈颜只是摇头。
“这次我是人赃俱获地被抓个正着,进去了我就知道再也出不来。现在我出来了,一定是他动用力量了。他一定是找他父亲了。”
我没办法在安慰什麽,沈颜有一个聪明的脑袋,我说什麽他都能看透本质。
“他父亲可是一个大官,早就想把他栓在身边,趁这个机会,他父亲一定会威胁他和黑道断绝所有关系,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领导整个帮会了。”
“解散了不是更好一些吗?毕竟贩毒不是什麽好职业。你们也可以过一些安稳的日子。”
“喜欢看他统领黑帮,站在高高的主位,呼风唤雨,那种王者霸气,那种唯我独尊,真叫人痴迷。”
他闭着眼睛,有些眷恋,还是更多的惋惜。
“三爷,再也回不来了吧。跟了他十几年,他要是漂白做了好人,我都没有主人了。”
那到底是哪一种兄弟哥们义气,让他如此的忠心耿耿。在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莫绍问和他所发生过什麽,让他如此的视死如归。
他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闭着眼睛,我都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
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竟那麽静静地躺着,好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莫绍问的离开,似乎是他所有jīng神支柱的崩溃。主宰他的人离开了,他就连活着都没有意义一样。
我四下打听,是不是三科又收了一个重要犯人。
我再也打听不出什麽,刑警队一下子戒备森严,保密的严实。
我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莫绍问这次大概真的凶多吉少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沈颜的时候,他正在挣紮着下chuáng。
我赶紧去扶他,他现在静养最好了,行动很不方便。
“你叫我一下就好了,起来gān什麽?”
“三爷就算是被他父亲关起来,也会想方设法的联系我,就算是他要解散帮会,也要出面正式说明。这种什麽消息都没有的消失,一定是他出事了。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被放出来,难道,他父亲不肯帮他,他自己去自首了?用他的命换我的命了?不行,我要去打听一下,好做完全准备,如果他真的被抓,我要想尽办法把他弄出来。”
和聪明人共事,有好处,也有坏处,就像是这种时候,任何谎言都不可能骗得了他。他心思敏感,头脑清晰,一点点的不寻常,他就嗅到危险气息。
“我们也在想办法打听消息,可是警方嘴很严,根本就问不出什麽。就算是你知道他被收监了有什麽办法?那是监狱,一旦罪名成立,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任何关系都帮不上忙。”
伊志已经去见检察院的人了,他还和政府高官疏通关系,我也透过师兄,想用钱把莫绍问保释出来,可现在,谁也不知道莫绍问在哪?
“如果他罪名成立,判了死刑,我和兄弟们劫法场也要把他救出来。”
沈颜咬牙切齿,我非常惊讶,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有这麽冲动不顾一切的想法。
现在是现代社会,处决犯人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维护法场,他们这麽做只是一种飞蛾扑火的自寻死路方法,不是古代的梁山好汉,他以为他有几分胜算?
“疯了你,这只不是一种自找死路的傻瓜想法,你不会动用你的脑袋,好好琢磨一下啊,看看现在还有什麽渠道可以利用。劫法场?你怎麽不找美国雇佣兵直接轰了监狱啊。”
大概是我的臭骂让他脑袋清晰了,他反倒是冷静下来。
他浑身裹满绷带,好像是一个木乃伊,可他还是披上了外套,坐在书房,和我,伊志,面对面的商讨着。
他就连抽烟都透着一股优雅,喷云吐雾之间,他的脸隐藏在烟雾里,就好像是他这个人,让我琢磨不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