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之:“我跟你不一样,我那是……”
乔可南:“好好好、是是是。”他掩耳,懒再听陆洐之那大小事论调,人家爱做大事,就让他去,Letitgo。
陆洐之一口气没处出,只能闷著。
周一,陆洐之送乔可南上班,并嘱咐:“下班前打给我,留在办公室,别往外跑……”
乔可南点点点,差点没低头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挂了一只儿童手机,但受伤例子在前,暂时也不能跟陆洐之争这个,他很怕男人哭给他看……真的。
林哲笙见他来:“哟,终于养好啦?来,我看看伤了哪儿……”
他说完作势掀乔可南衬衫,这时陆洐之停好车上来,正见这幕。“放手。”
他嗓音低冷,恍若阎爷,林哲笙骇了跳,定睛一瞧,莫名其妙。“嗳,陆律师?”
人大只,反应迟缓的下场就是他手还搁在乔可南luǒ露的腰腹上,两人正呈现一个古怪的相拥姿势,在旁许商骞见了无奈叹息,赶紧走过去把乔可南扶正站好。“大家同事一场,打打闹闹很正常。”
陆洐之挑眉,望向许商骞──许商央的弟弟,相比那脸笑心不笑的羔子,陆洐之还觉得他弟样貌粗犷直率,讨喜得很,只是兄弟间眉宇轮廓多少相似,他很难对此人产生好感,即便他是一个不若他哥卑劣,十分正直的人。
不过许商骞也不需要他好感,反之他还觉得这人有点烦。乔可南又不是女人,就算是,也没人这么管束自己老婆的。
只是夫妻(?)相处终归是两人的事,乔可南没说不好,他就不打算cha口。
陆洐之面色依旧难看,但不至于当场发作,太不体面,只是四个高大男人──两个西装、两个便装、一个像极痞子杵在事务所门口,难免叫人产生奇异联想。
尤其事务所唯一一朵红花随老公出国持家去了。林哲笙叫苦不迭,不知qíng的可能还以为他们这儿是啥黑道组织呢,杀气腾腾的。
直到一道苍老嗓音响起:“嗳,乔律师!”
乔可南一瞧,是先前那位被告窃盗的老翁,后来法官从轻量刑,也顾虑到他经济qíng况,让他以劳动服务取代罚金。
他整个人气质与先前迥异,人gān净了,也jīng神了。老翁完全不顾其他三个男人,直奔上来握住乔可南的手:“听说你受伤啦,害我吓一大跳!乔律师,我有工作啦!法院让我去打扫呐……谢谢你,走,请你吃猪脚面线。”
乔可南笑笑,连说恭喜,陆洐之在旁难怪,乔可南前阵子特意问他能否找到什么职缺,粗活也行,他才去问了相熟的法官,层层关系托来托去,未想竟是为这老人。
乔可南没告诉过他细节,老翁只以为是法院聘请他的,举手之劳,不需要过分感谢。
他说:“我刚回来上班,还有很多事,下次一定让你请。”
“一定要啊!”
老翁说完喜孜孜地走了,他手不再污脏,尽管沧桑,可都是岁月惠赐的礼物。
陆洐之看著,久久没语。
乔可南私下其实懒散,说白了邋遢,有时叫他收个衣服,他都能拖八百天。最后,他忍不过收了,青年还会指著他鼻子哈哈笑:“你看,我就说了,谁忍不住谁做,我赢了!”
偏偏自己就看上这头牛,非得人鞭一鞭,才肯走两步……但细想,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是谁决定?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可曾有当事人知悉他伤病特来探望,请吃一碗猪脚面线?
可他还是希望,乔可南脱离这里,来他身边。
他不否认有私心,可另一方面,他始终确信,乔可南是可塑之材。
陆洐之:“我走了。”
乔可南:“好。”
两人都忍住了按惯例吻别的冲动,可眼神缠腻,滴得出蜜,许商骞不忍看,默默转身进办公室。倒是林哲笙孤家寡人,没经历过,格外迟钝,陆洐之走后,凑过来问:“cao,陆大状送你来上班?你们什么关系啊?远方表亲?”
乔可南再度秀左手,林哲笙赶忙挡眼。“gān,又闪我了是不是?去死去死!”
乔可南吁口气。“他左手上戴著另一只。”
林哲笙:“蛤??”
乔可南笑:“你说,我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