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乔跟了老陆,铁定委屈得不能再委屈,老陆那xing格,做上司都够呛,何况做老公?”有回他们闲嗑牙,不知哪人这般道,引发一串公认:“是啊是啊,说得没错!”
尤其乔可南在人前总一副温柔恭俭让的样子,开口闭口就是“您”,尊敬之qíng溢于言表,前阵子陆律师抢了他的案,亦没吭半句,私底下肯定弱得不得了。
活脱脱一对渣攻及圣母受,可怜哟!
唯独丁丁抱持不同看法。按她对乔可南xing子了解,他随和归随和,却绝对不是柔弱无原则;表面上好脾气,固执的时候连宇文律师的帐都能不买,何况乔可南对金钱名利没有深刻追求,无yù则刚,做的虽是小律师,腰板反而更直。若说他会乖乖给陆律师提鞋……丁丁半点儿不信。
丁丁越想越觉自己猜测靠谱,有回偷偷在聚会上问乔可南:“我直觉陆律师有‘气管炎’。”
乔可南闻言一愣,随后笑笑,将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哈,果然如此。
见两人身影走远,丁丁深深领悟:这才是真正的驭夫术啊!人前给足了面子,人后掏足了里子,看陆律师那副享受样子……显然皆大欢喜。
至于抢案子……那是人家夫夫间的事,而且她敢肯定,陆律师绝对没因这事好过。据说那阵子陆律师的气场忒黑,Lisa难得地哀怨了几句。丁丁想著,突然同qíng起人前高大的陆律师来……
窄小的车厢内,两个男人正贴一处,辗转亲吻。
嘴唇黏连,唾水传递声不时回dàng,乔可南被摁在驾驶座前,双唇承接男人霸道倾压,热舌缠黏。
好在车窗贴了隔热贴纸,外头有人经过,看不见里头。
原先仅是单纯接吻,可陆洐之明显越吻越来劲,舔舐起乔可南口腔里的敏感处,手也下滑,扯开襟口,拉下领带,抚弄里面大片光滑诱人的男子肌肤。
乔可南一阵战栗,rǔ首遭受揪扯时,他发出“啊……”的浅叹,语调略显高昂甜腻,万分撩人。
陆洐之低低笑了一声,正待进一步动作,身下青年总算反应过来:“不……不行。”
“嗯?为什么?”陆洐之咬他耳朵。
为什么……乔可南大叹一口气,扯住男人领带,终于忍不住翻白眼。“你要不要看看你前后左右?你他妈做得下去我随你!”
左边一台TV○S、右边一台X天、前面一台东○、民X、泣台……法院周近,采访车阻碍jiāo通,四处乱停,除了大爱,能来的全来了。乔可南:“在这我可硬不起来。”
陆洐之叹口气。确实,他再没底线,也不想在一堆采访车环伺底下做。
他抽开身躯,老实坐回副驾驶座,他原先是真打算只接吻不做其他,可忙碌一月没空碰触的恋人肌肤太温暖动人,他遏止不住。
陆洐之扯松了领带,喘过气后随口问:“又发生什么事?”
乔可南边整理仪容边答:“好像有个杀人犯的案子,审七年了,今天不知更几审。”
“是吗?”陆洐之不是很关心,法院里何事不常见?只是提到七年……他哼一声。“愚蠢。”
他和身边这人在一起,刚巧七年。流逝的分分秒秒都嫌短暂不够过,有人却因一时错谬犯下案子活生生白费,蠢得可以。
chūn花秋月、夏荷冬雨,一年四季各种各样不同景致,他必定和身边这人携手共看,绝不错过。
“是啊,真蠢。”他敲了陆洐之肩膀两下,令他转过身来,乔可南替男人系领带。“所以你也检点些,别老想著妨碍风化,勃起的时候多想想SNG车,你可以不用坐牢……立马痿了我告诉你。”
陆洐之点点点,难得竟有无法反驳时候。
乔可南系好领带问:“去哪吃?先说好,今天轮你决定,别赖给我。”人生最烦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两人gān脆说定轮流来,隔日烦一次总比成天烦的好。
陆洐之想了想。“去老孙那间吧。”老孙是位法官,退休以后偕老婆隐居山里,开了一间餐厅。
乔可南睨他。“很贵!”
陆洐之:“说好今日我决定……开车吧,夫人。”他嘴角微扬,显示很满意这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