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砌恒:「……」他只是讲个民间故事啊。
苏沐熙安抚:「不过舅舅的版本应该是来自南朝梁殷芸的《小说》一篇,我觉得这篇比较好,而且警世,谈恋爱不能忘记家里米缸有没有米,该做的还是要做啊,对吧?」
孩子眼眸灿灿,彷佛毫无他意,苏砌恒羞惭,周末小熙跟韦尔斯出去,他原本计划去采买,不料被某人摁到chuáng上补了一星期分的蛋白质,结果家里米没了,一家子只好吃面,对无米不欢的小熙来讲,可谓晴天霹雳,成日哀怨。
苏砌恒赶紧给孩子盖好被,「好了,故事到这里,小熙该睡了。」他亲吻孩子额头,「晚安。」
「舅舅晚安。」苏沐熙回吻,在舅舅脸上亲了好大一下。「嘛~」
苏砌恒暗受指责,着实心虚,一入房就是红通通的诱人样子,唐湘昔见着一怔,尤其青年脸边湿漉,液体可疑,登时有种自己的地盘给哪儿来的野猫占据喷尿的不慡,他问:「那小子怎对你了?」
苏砌恒莫名:「什么怎对我了?」
「你……」他气,没关系,两人是甥舅,甥舅是不会有未来的……该死。唐湘昔抽起湿纸巾走上前,抹掉青年脸上口水,继而抬起对方下巴,俯身低头给了扎实一吻。
「唔──」舌头伸进来,在口腔里横行,男人几乎把他牙根舔遍,又意犹未竟在他脸上各处施吻,舔吸吮啮样样来,挑逗技术比从前更甚一层。
苏砌恒不觉腰软,察觉唐湘昔的手在他背部撩搔,按着脊椎,那苏麻感四处窜没,苏砌恒脸若原本是淡红,现已酡红,他试图抵开,「不行,今天是平日……」
狮子内心仰天长啸,平日不行,因一大一小隔天要上课;假日还得看小祖宗赏不赏脸,跟不跟小男友(?)出去约会,唐湘昔觉得自己大抵是全天下最欢迎儿婿的岳父了,恨不能直接把人嫁出去,管他xing别年龄大小。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说了那就是再个四年,甚至十年。人生有多少四年他不知道,他只晓得再来一次,他可以直接死了。
唐湘昔不由分说把人扛起来扔往chuáng上,chuáng垫很软,苏砌恒没有不适,只觉弹了一下,继而受男人侵压,苏砌恒本yù抗拒,可男人的舌头又色qíng地沿着他唇线舔了一遍,继而撩开中间空隙,qiáng势塞入。
他哼吟,不觉揪紧男人胸前睡衣,揉绉了布料,唐湘昔大掌趁隙探入青年衣内,抚摸他弹润肌理,一路滑至胸前,揪住一颗rǔ头揉捏摩搓,苏砌恒很怕声音溢出,国外做屋材料普遍很薄,遑论隔音,他不晓得小熙睡着没,故事讲得糙糙率率,还被孩子指正……
他蓦然一醒,推抵男人,唐湘昔早已硬起,早年他决计罔顾对方意愿,如今则不:「怎了?」
苏砌恒:「qiáng取豪夺是不允许的。」
唐湘昔:「?????」
苏砌恒又来:「谈恋爱不能忘记家里米缸有没有米。」
唐湘昔问号增加。
苏砌恒指门:「你去看米够不够。」
「……」究竟什么跟什么?唐湘昔:「那祖宗又灌输你什么了?」
大哥亲生子、眼前爱人的宝贝疙瘩,他告诉自己忍,不能掐,掐架也只能偷偷掐,不行光明正大,否则孩子一句坏黍叔欺负我嘤嘤,他就得自跪主板了。
苏砌恒把刚刚在小熙房里的事讲了一遍,感叹彼此为父不尊(?),唐湘昔无言以对,祖宗升级,转职成玉皇大帝,意yù拆散他们这对牛郎织女,他扶额,「明天我再扛十斤米回来……」
然后通知韦尔斯,七夕把祖宗……不,玉皇大帝拎走。
当然韦尔斯跟小熙关系是他臆测的,或说希冀的,现实就是两个玩得来的小朋友,压根儿没啥,所以至今未在苏砌恒面前提过。
是以N年后,当俩孩子手牵手,韦尔斯来提亲(?)时,苏砌恒恍若雷劈,呆若木jī,唐湘昔则在一旁摸摸下巴,一脸计划通……则是后话中后话了。
至于眼前……
「既然今天是七夕,那就更该做了。」
苏砌恒:「Why?」
唐湘昔:「七夕不就牛郎与织女jiāo配的日子?一年一次,年年下雨,yín水泛滥四溅……两人不好好满足彼此怎行?」
苏砌恒一脸囧,你要我往后如何淡定在七夕的雨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