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旗下持有航空公司股票,唐家人全拥贵宾资格,在各大小机场有特殊休息室。苏砌恒心qíng复杂地瞟了眼自己的真·霸道总裁未婚夫(唐湘昔表示:……),一面安抚苏沐熙睡觉。
孩子累了,基本一沾chuáng便不醒人事,男人问青年:“要不你也睡一下?时间到叫你。”
苏砌恒黑眸瞟他,飞行十小时,自己顾虑孩子没休息,男人更没在旁呼呼大睡,五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得保留一小时验关,按唐湘昔缜密的xing子,肯定不会一块休息……
他摇摇头,“不了,冲个澡就好,还是你睡,我叫你?”
“嗤。”唐湘昔一脸“你说什么蠢话”,他要睡也不会等现在,索xing懒得与人废言,拎了便往另一间走,直接了当摁在chuáng上,一字诤言:“睡。”
“哎!”苏砌恒踉跄倒chuáng,睁大眼望男人俊凛侧面。他大掌压在自己胸前,五指伸张,像只困住猎物的狮爪。苏砌恒觉得那处挺烫,即便隔着衣衫布料,有一些无形的东西,他不迟钝,依旧能够感知得到。
诸如他qiáng势的关心。
从前他“不喜欢”,认定男人霸道无理没话好讲,后来改变心态,学会坦然承纳:将之当作一份爱qíng的礼物,就跟花束宝石之类一样,也许实际不特别喜爱,但最少心意铮铮,不该厌憎。
这还是孙文初点通他的。于是想法单纯了,两个人都快乐。
所以苏砌恒不跟男人争这个,乖乖褪了鞋袜躺到chuáng上。
“乖。”唐湘昔勾唇,给他拉上被子。
他气力大,苏砌恒从前领教过,有时做完,身上满布瘀迹,十分骇人,可如今却能放得很轻。苏砌恒心有触动,被子、辈子,这奇妙谐音,人通常只会帮自己珍惜的人盖被子,怕他冷、怕他着凉……也怕自己心疼。
机场贵宾休息室布置得像个高级商业旅馆,惟墙壁稍薄,隔音不佳,隐约听得见一丝外头声响。他们这间恰好靠窗,外头是夜,一片空旷的机场跑道,布帘下除了指示灯,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光。
唐湘昔见他安分,道:“我去洗个澡。”
苏砌恒躺chuáng上不期然见男人一件一件脱下外衫,下意识喉头一紧,一股热度自胸口往下流窜。
真是,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他呶呶,面颊泛红,唐湘昔向来无耻,这方面从不避讳他,大方脱了内裤,尚未勃起的孽根晃dàng,他赤条条,luǒ露一身jīng壮,朝浴室方向走。
前会苏砌恒还不及“欣赏”屋间构造,此际定睛一瞧……简直了。
淋浴处跟chuáng铺仅用木条和一点距离作为间隔,他躺的位置恰好足够窥觑男人雄浑体躯。空间小,排气系统不甚完善,运作得慢,伴随水流声响,甜腻腻湿气同沐浴液的气味飘dàng过来,沿着鼻腔渗入肺部,进而被小血板领走,供给全身,引发热度。
苏砌恒眼望男人淋浴图,胸腔紧绷,移不开眼,原本就有时差,如今更难入睡。
下腹骚动不已,jīng虫兴起,他yù哭无泪,是真心不想面对自己如斯好色的事实啊……
没错,苏砌恒好色(自bào自弃),在他尚不自知时,唐湘昔完全看透,持拥前嫌时就没停过任何卖弄风骚的机会;在一起后更甚,那肌ròu一块块的都能跟金毛人相比了。
不过他很有分寸,并没把自己搞成健美先生,而是恰到好处的结实……xing感。
“咕嘟。”苏砌恒不觉咽了口口水。
遭人紧盯很难无感,唐湘昔向外瞥了眼,果不期然揪到青年偷窥目光。
这小样儿。他愣而笑笑,刻意挑起下半身蛰伏状态的yīnjīng,摩挲了把,像孩子王在展示他最自豪的玩具枪。
苏砌恒一见,两人曾在台湾瞎讨论的yīnjīng话题浮上脑海:人类潜意识里深植阳物崇拜qíng节,不分男女。
所以外人看到他国高耸建筑物会赞叹;当地人则会骄傲。当然里头包含了更深层的──繁殖本能。
……大扯远。可即便苏砌恒胡思乱想,试图转移注意力,男人的ròu体彷佛隽刻在他内眼帘,抹不开去……尤其还被抓包。
丢脸丢大,苏砌恒像只受惊扰的兔子,转身蜷在自己被窝里,gān脆来个彻底逃避。
唐湘昔好笑,洗好澡,关水拎了块大毛巾,简单擦拭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