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猛悍!
企画:“现在刚发片一个月,热销期还在,你又是踢馆赛出身,观众还是想回味你唱经典曲目,办一场小型演唱会累积人气,顺道卖卖唱片跟周边,扩充一下……苏打粉。”
这粉名令他感觉充满浓浓实用xing啊,既可清洁除菌,又可防虫抗蟑。
说来说去公司也不是开善堂的,这场地给天王天后太小,其他人又不在发片前后,凝聚力不足,唱片不好赚,尽管没赔,但推广价值最高就是这时候,苏砌恒不顶谁顶?
一番分析下来,就是不想gān也得gān,时间紧迫,得抓时间敲定演唱会主题跟细节安排,苏砌恒本以为发了片,跑完通告就能喘喘气,拨时间陪外甥,结果又被送进练音室,不停唱唱唱。
宣传:“上次钟倚阳那首〈讨好〉你唱得不错,可以多练练,同公司的好讲话,说不准他还愿意当你演唱会嘉宾呢!”钟倚阳也快发片了,网路话题如火如荼,这种双方相互拉抬效果,通常不会太差。
苏砌恒:呵呵。
虽然实在不想这样讲,但自己抢了他男人,钟倚阳帮他站台?别把他踹下台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决定曲目时,崔贺忱就道:“钟倚阳的歌都剔掉。”
苏砌恒一点都不意外……真的。
冤家路窄,本来在同一间公司进进出出完全不碰到才是奇事,刚巧苏砌恒先前都在受训,钟倚阳又不务正业伤chūn悲秋,如今两人均在搞歌,同属一层,苏砌恒上个厕所,俩受就这么好死不死撞见了。
钟倚阳比他高,身材也较他壮实一些,他略带轻蔑上下瞟瞟苏砌恒,嗤了句:“娘pào。”
苏砌恒:“……”他仿佛看见小熙以前幼稚园同学阿明,老在背后指指点点哼哼哈哈的样儿。
钟倚阳见他没反应,认定他就是一头废兔。“听说你要办演唱会?可别腿软,站位不对跌下去,先前就有人摔碎蛋蛋,那可真蛋疼……”
不管有没摔,苏砌恒此刻是真蛋疼,他憋尿憋很久才出来,著实顾不上,说了句抱歉便在尿盆前拉下拉链,呼啦啦放水。
钟倚阳瞟了眼,正yù嘲讽,不料眼眸睁大,下意识瞥瞥自己下半身,噎了阵子,继而嗤:“看、看不出来东西不小嘛,看你颜色应该没用过?真糟蹋……”
苏砌恒:“……”
其实你跟唐总挺配的……jīng神年龄上。
他按捺住回嘴yù望,把小小苏放完水收回去,钟倚阳注意到内裤花色,表qíng顿时更不好看,他存心恶心对方。“那件我送他的,内裤上曾经有我口水,你知不知道?”
因昨日“被迫”留宿,备用内裤穿完了,不得已拿了唐湘昔的穿,谁晓得居然会被“前辈”堵在厕间。
苏砌恒面上不显,心里不愉,钟倚阳挑衅得不到反应,也不慡,言语益发尖锐起来:“演唱会嘉宾决定好没?红顶艺人肯定适合你,别请太能唱的,你这小脸打两下肯定红……哦,你本来就想红的嘛,差点忘了。”
苏砌恒深呼吸。“谢谢前辈指教。”
他说完这句,趁隙开溜,钟倚阳见他泥鳅似的滑走,不禁咬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觉得一切丑恶至极,包含自己……他从前遭遇不少排挤、折rǔ,对这种行为最为不齿,平时谈不上会照顾人,却绝对不会为难后进,未料眼下竟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钟倚阳汲水洗脸,镜里青年表qíng扭曲,神容憔悴,仿佛一夕之间失去太多,承接不住。
就在唐湘昔甩他不久以后,小婉也跟他分手了。
原因……他不举。
先前曾一度有过此般现象,但不若眼下彻底,可他男xing功能实则尚在,偏偏不刺激后头,他便硬不了。
他朝镜子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苏砌恒是娘pào,可总比他qiáng:他现在,连个正常男人都不是。
苏砌恒回到练唱室,丁满见他表qíng不对,凑前问:“怎么了?”
“……不请了。”
丁满:“什么?”
苏砌恒:“舞者、嘉宾,统统不请了,我一个人上。”
“啥?!”
全室众人诧异,苏砌恒握著拳,他有生以来初次感受何谓真正瞧不起和羞rǔ,比从前父亲藐视xing向还令他愤怒,整个人自脚底有股烈焰窜上,直接把他脑浆烧gān,不余理智。“我会弹琴,吉他会一点,买票的不就是来听我唱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