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黢黢的,窗帘没拉严实,一缕月光洒在chuáng上,一个纤瘦的人裹在薄毯里,毯子随呼吸一起一伏。乔元礼反手掩上门,扯开领带,随便丢在脚下,没开灯,只借着淡淡的月光摸上chuáng。
他掀开毯子,揽住chuáng上之人修长的腰肢,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然后潜进睡衣里,顺着腰际一路抚到胸口,捏住胸前的ròu粒狠狠一拧。
身下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惊醒过来。
“谁?!”他惊恐地挣扎。
乔元礼捉住他手腕,压在头顶:“今天怎么这么不乖?”
“住手!放开我!”
对付不老实的qíng人,乔元礼自有绝招。他低头封住qíng人的嘴唇,纵横风月场几十年,吻技何等高超,几秒之内就让身下人丢盔弃甲,浑身瘫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他一边吻,一边脱去qíng人的上衣,扒掉裤子,揉弄腿间的东西。那根ròujīng在他的爱抚下迅速苏醒,直愣愣地顶着他的手掌。他轻轻一笑:嘴上不老实,身体还不是饥渴得不行?
接吻的间隙,身下人断断续续道:“放手……我是……你他妈看清楚……我……”
“别动,乖。”
乔元礼掏出昂扬的yīnjīng,抵在qíng人双臀间,沿着臀fèng前后滑动。
身下的人今天格外敏感,仅仅是摩擦xué口就激动得浑身发抖,大腿紧紧绷着,前面也越发坚挺。乔元礼故意朝他耳朵里chuī了口气,一阵颤抖之后,qíng人发出一声解脱般的低呼,下身迸she出黏稠液体,沾满了乔元礼的手掌。
“这么快就she了?今天这么想要?”
乔元礼醉得厉害,chuáng上功夫却一点没落下,伸手沾了沾qíng人的jīng液,抹在自己yīnjīng上,充作润滑,找准位置便要往里送。
身下人趁他摸索的时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向chuáng边爬去。乔元礼低声说了句“淘气”,握住他的腰把他拖回来。
最终他够到了chuáng边的台灯。房间中灯光大亮,乔元礼被亮光刺得眼痛,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身下人趁机一脚踹开他。
“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乔元礼登时酒醒。
“铭……铭易……?”
乔铭易衣衫不整,嘴唇红肿,上身布满吻痕,裤子褪到膝盖处,双腿间更是一片láng藉——无疑都是乔元礼的杰作。
脑袋因酒jīng和眼前的惨象疼得几yù炸裂。
“对不起铭易,我……把你错当成子莘了……”
他醉得神志不清,只想找个人泻火,稀里糊涂摸到乔铭易的卧室,将儿子当作qíng人,“上下其手”了一番,差点就把他当场办了乔元礼活了三十多年,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状况。
乔铭易眼泪汪汪,咬牙切齿,恨不得手撕了他,只不过碍于自己技不如人才没有动手。乔元礼拿起扯得七零八落的上衣为他披上,被他一巴掌打开。
“这他妈也能认错?裴子莘住这儿吗?我跟他长得有一毛钱像吗?你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
乔元礼揉着发疼的太阳xué:“别生气,都是爸爸的错。你冷静一点……”
“滚!”
乔铭易跳下chuáng,捡起拖鞋往乔元礼脸上砸。乔元礼连连后退,最后差点被门板撞断鼻梁。
一些佣人听到动静,冲上二楼,看到形容láng狈、一身酒气的乔元礼焦躁地站在少爷卧室门口,立刻作势要扶。
“大老板怎么了?”
“下去!没你们的事!”乔元礼面色不善。
他命令佣人退下,自己撑着墙走上三楼。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裴子莘暂住在湖滨别墅,同乔家大宅距离如此遥远,他怎么会弄错?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裴子莘依旧住在乔家大宅,他的卧室和乔铭易的卧室也根本不在同个楼层、同个位置,绝无认错的可能,哪怕他醉得神志不清,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只有一种可能:他潜意识中希望来到这里。
希望爬上乔铭易的chuáng,抚摸他,亲吻他。
酒jīng仿佛唤醒了他体内的一头猛shòu,咆哮着嘶吼着追逐他内心真正渴求的猎物。
乔铭易窝在chuáng上,浑身上下都在发热。
他抖个不停,以至于整张chuáng都像遭遇了地震似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