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空瓶子丢会他的抽屉,做完这一切,他还没有出来。
官长树冷哼一声,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官长树一脸平静的上班,袁若晨收拾完一切的时候上楼吃药,打开一个瓶子,是空的,再打开一个,还是空的,他大惊失色的赶紧打开所有的瓶子,都是一个结果,空的。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他吃药的时候还是满满的,不可能一个晚上全没了。
袁若晨笑出来,官长树,真的是要置他于死地吧。
家里没有别人,更不可能有鬼怪之事,能把它全部药物都倒掉的人,也只有官长树。
何必恨他恨到如此,何必还假惺惺的帮他说是朋友,帮他也是应当,就直说了,他是想看他死,想折磨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反抗的。
这八年来,那个曾经羞涩的对他好的官长树,已经消失了,他心里得恨,经过八年的发酵,变得更严重,报复的更狠,恨到要置他于死地。
他最喜欢的人,是最想要他早一点死去的人,这叫他怎么才能平静面对官长树。
离开吗?趁他还有命的时候,尽早的离开,没有和他撕破脸,只是和他说他不做了,jiāo易结束,他带着他妈妈离开?怎么可能,他妈妈就要手术了,生死关头,他带他妈妈走了,他妈妈一定会死。
更何况,官长树下班回家的时候,总是看着他失神,他心思玲珑剔透,能看得出,官长树还是贪恋家的温暖。他也舍不得就这么离开,离开他最喜欢的男人。
在一起吧,留在他身边吧,虽然明明知道官长树恨他,恨不得弄死他,还是决定留下来,如果,官长树nüè待他折磨他,会心里还受一些,那他留下来就有意义,官长树心里的伤口已经疼了八年,他留在这,任由他折磨,就能抚平他的伤痛,就能让他疼痛减少的话,他留下。
他是一个早就该死的人,他能在有限的生命里还能抚平官长树的伤痛,那他活的也有意义。
父亲欠下的罪孽,他来还。亏欠官长树的,他都会补上。
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恨,能让他失去理智。
现在他只希望,他在乎的人一切都好,他妈妈好,官长树,也要好,他才能毫无牵挂。
不动声色的继续着以前的事qíng,到医院照顾妈妈,到菜市场买菜,不过,在他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是偷偷的在药房领了一些他的药物,他要看见他妈妈身体康复,才能毫无全挂的死去。现在,他必须活着。
官长树晚上回家的时候,袁若晨一如既往,站在门口对他说着,你回来了啊,饿了吗?要吃饭吗?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酸辣汤,今天就多吃一些吧。
官长树愣了一下,袁若晨没有吃药吗?没有发现吗?发现了它还能这么镇定,这么温柔的吗?
他是怎么想的?药瓶空了,他就不会质问他,怎么回事?一般人发现这件事早就大吼大叫生气了,他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一定是没有在吃药,没有发现什么,哼,其实他身体早就没有问题了吧,就连药物都不吃了,身体一定好了。
官长树会询问他妈妈现在身体如何了,是不是需要再汇一些钱。
袁若晨忙着摆手说不用,对官长树笑得有些羞涩。
“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卡上有很多呢,足够了。一直都是花你的钱,我和妈妈都很过意不去。”
“你也顺便做个检查吧,然后把检查报告给我看看,我想知道你病倒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快不行了啊,现在就jiāo代后事?你也不嫌早啊。”
官长树耻笑了一下,袁若晨低着头没有出声。
“你也太舍近求远了,就算是你死了,不还是有我吗?仲清远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人,你jiāo代他重要的事qíng,他也许会忘了,你死了也不会安心啊。gān脆和我说,我帮你也行。”
“不,不用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官长树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都是嘲笑,袁若晨觉得他心脏更是紧缩了一下。
不添麻烦,他添的麻烦还少吗?一件一件的数下来,他简直就没做过一件对的事qíng。
到底要看看他知道不知道已经没有药的事qíng,在袁若晨去洗澡的时候,官长树再一次到他的房间,打开药瓶,恢复到了满满的。
该死的,真虚伪,他伪装的本事也太高qiáng了,一直以为他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没有想到,这两天,他把袁若晨最卑鄙无耻的一面都看见了,表面上装作可怜兮兮的小绵羊一样,可他比谁都jian诈。掩饰的功夫真好,他有超qiáng的忍耐心,再大的屈rǔ,他都自己吞下去,怎么,和他一样要化悲愤为力量吗?想要一举反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