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_作者: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213)

  贺骁进门时看见就是他脸色煞白,表qíng简直大写的生无可恋,心头一紧,连忙上前问,“不舒服?”

  齐厦上一次牙疼从初六开始,他觉得就是寻常的上火发炎,家里常备药吃了几天,结果还真让他给吃好了,所以一直没惊动贺骁。

  这会儿复发,见布洛芬吃下去已经许久,疼依然没缓住,于是只能老实jiāo待。

  贺骁在旁边坐下,手掰他的嘴,“让我看看是哪颗牙?”

  齐厦苦着脸说:“一排牙都在疼,我不知道。”

  接着就仰靠着沙发背乖乖把嘴张得老大,等贺骁看了一会儿,含糊不清地问:“你能看到吗?”

  齐厦的牙齿洁白整齐,但左边上槽牙最里头一颗除外,那颗是斜着长的。

  依稀能看见他牙龈似乎有些肿,贺骁立刻抓衣服准备出门:“走,去看牙医。”

  齐厦晚上就要表演,下午还要熟悉剧场环境,立刻说:“我没时间……现在,好像不太疼了。”

  贺骁哪能相信他真不疼,还想说点什么,但想到齐厦对表演事业的严谨固执,马上打住了。

  于是齐厦就忍着疼一直熬到晚上,开演前,他在后台化妆的时候整个左边上下牙chuáng都像是被放在开水里头煮。

  齐厦这时候正等着化妆,忍得脸色苍白,头都是晕的。

  贺骁在一边心疼地看着他:“吃药也止不住?”

  女助理正好推门进来说:“机票给你换成今天晚上的了,明早回去就能看牙医。”

  话是这样说的,但贺骁哪能看着齐厦再把这一夜忍过去。

  事实证明,齐厦专业素养还是足够,即使身体不适,这一场演出依然没出任何纰漏,表现可圈可点。

  可幕刚落,齐厦一到后台,贺骁拽着他就往后面那头去,“走,看大夫。”

  这时候已经过了晚九点,齐厦说:“早关门了吧?”

  他记得他家附近一家大三甲医院的口腔门诊晚上也是不开门的,更能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在陌生的小城市。

  贺骁一言不发,拖着他就往车上去,这一路风驰电掣,明明这座城市他们都是第一次来,但贺骁熟稔得连导航都没看。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所医院大门口,对着医院大门就是口腔门诊。

  齐厦透过金属防盗栏和玻璃门看着里头有灯,贺骁拉着他绕到建筑物的侧面一扇小门外边,抬手敲门。

  只敲了两下,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大夫站在里头,像是等着他们上门似的,说:“来了。”

  齐厦进门后依然不明所以,这大夫见到他这张脸也没多少意外,真像是知道他们要来。

  大夫看一眼贺骁,对齐厦笑着解释:“贺先生下午跟我约好的,我是你的粉丝。”

  齐厦躺在治疗椅上,眼神忍不住朝他雷厉风行的男人瞟过去。

  贺骁沉稳如山地站在一边,眉头微微蹙着,深邃的眼睛跟他对视,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担忧。

  牙医问了下症状,又在齐厦嘴里敲敲打打一阵,最后确定疼痛的源头在左边最后一颗牙,那是一颗智齿,得拔。

  麻醉药对着牙龈注she下去,牙医钳住那颗牙用力,问齐厦:“疼吗?”

  随着力道而来一阵猛烈的疼痛一直延伸到骨头fèng里,齐厦疼得叫出声来。

  贺骁就怕他疼,肩膀一震,对牙医说:“你确定麻醉生效了?”

  牙医说:“我这不是正在确定吗?”

  贺骁顿时无语。

  齐厦躺在那,眼睛被水光晕得亮晶晶的,还巴巴地望着贺骁,说多可怜有多可怜。

  于是牙医又给齐厦打了一针麻醉,贺骁没拦着。

  十分钟过去,牙医问:“疼吗?”

  齐厦张着嘴,含糊地发了个音:“横……”

  牙医再次拿起注she器。

  贺骁心焦地说:“这都第四针了。”

  牙医只得跟他解释牙骨的高度和麻醉的关系。

  又两分钟过去,牙医再次钳住齐厦的牙,“疼吗?”

  齐厦说:“横……”

  但就是这次,一股猛烈的力道过去,齐厦哼了一声,牙医收回钳子的时候,贺骁看见上头夹着一颗牙。

  贺骁一脸着急上火的神色总算平和了些,背在身后的手抬起来手掌摊到牙医面前,“放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