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之大,连打火机都飞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到了花木丛中,无声无息。
扭头再看向电梯口,灯依然亮着,穿着平底拖鞋的江菲看来很疲惫,没有了一向高昂的气势,连望向那对夫妻的眼神都有些游移,神游物外般怅惘着。
看到原智瑜站在原地望向她,她才低一低头,步入早已敞开的电梯。
楼道口的灯灭了。
她和他刚才梦呓一样的话语,都已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也许,根本就是一场安静而不真实的梦吧?
或者,连那样的相拥只是cha播的广告,与连续剧本身的剧qíng无关。
我爱你,可谁也别当真。
远处的高楼,美丽的霓虹灯还在闪烁着,通宵不熄;几条有名的商业街上,盛世繁华中的笑语喧哗随处可闻。
这古老的城市也越来越喧嚣了。
膨胀了的yù望四处充斥,她不能幸免,而他,同样不能幸免。
谁也不用苛责谁。
他苦笑一声,低了头钻进自己的车。
CHAPTER08-恋爱是幸福地走入共同的坟墓
江菲没有去栖霞山。
栖霞山的明征君碑、万佛崖以及舍利塔,对她这个在南京已经呆了七八年的人来说早已没什么希罕的,大学里便组织过郊游了。
也许许彦霖这个土生土长的南京人更不希罕,他要的,也只是可以唤起两人美好qíng愫的环境而已。
早晨看脚底时,很快愈合的伤口应该不会影响行走,倒是头上的肿块未消,肩背部更有好大一块淤青。
想起原智瑜所说夏天伤口易感染的话,她决定打电话向许彦霖“请假”。
“彦霖,今天不去栖霞山了吧?”
“怎么了?”
“我……昨天和人打架了。”
“打……打架?”
“呵,遇到个小偷,一时手痒,把人扁了一顿,不过好久没运动,我自己打人也打得腰酸背痛,不想去爬山走路了。”
许彦霖笑起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让你遇着!你在哪和人打架了?”
江菲记起昨晚从医院出来时还接过他电话,说了平安回家的话,那是不能提那之前打架了,只得说道:“就在咱家小区门口,一小偷在公jiāo站台上偷一女孩的钱包,我正好瞧见,正好上去松松筋骨。”
“你也真是的……”许彦霖抱怨,“也不知玩到什么时候回去的,还告诉我没喝酒,怎么把车停在酒店那里了?”
“啊?”江菲郁闷,“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出门了,刚去一个朋友那里拿东西,正好经过了那家酒店。你那车特宽,我一眼就瞧见了。”
“呃……我是喝了点酒,是让……朋友送我回来的,怕你担心,所以没和你说。”江菲吱唔着,忽然想起他前面半截话,忙问道,“你出门?去哪里了?”
许彦霖微笑,“你说呢?”
有短促的喇叭声从敞开的阳台窗户隐约透入。出现得太巧,让江菲不得不和他的电话联系在一起,“你……你到楼下啦?”
“嗯,本想接你出来一起吃早饭。既然你不想出门,那我去买些带上来吧!”
CHAPTER08 恋爱是幸福地走入共同的坟墓(二)
江菲看看客厅卧室一团凌乱的模样,忙说:“不用,不用,我就下来,你等着,我换下衣服,五分钟!”。
匆匆挂了电话,飞快地换衣梳头化妆时,她怀念起以往和水凝烟一起住的日子了栗。
她从来不像水凝烟那样擅于打理家务,更和温柔可人沾不上边。
像水凝烟那样的女孩,才是大部分男人心里最合适的爱人吧?
不过说也奇怪,她担心许彦霖发现她满屋的杂乱无章,想把醉酒的原智瑜带回来时,却并没有考虑过他可能的态度。
也许,是因为他早见识到了她最恶劣的一面,并不在乎他见识到更多?
可这人居然说,他有点喜欢她,甚至相当喜欢她……
撩着额边不肯服帖的碎发,她气喘吁吁赶到楼下时,许彦霖正好整以暇地在楼下和几个邻家大婶言谈甚欢竣。
见她奔出来,转身打开车门,已将一大捧粉玫瑰送到她跟前。
江菲红着脸讪讪地接过,和平日里熟识的邻居们打招呼时,已有大婶在摇着扇子大唱赞歌:“江菲啊,我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吧?看看,看看,这么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