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鸭最近长大不少,而且在换毛了,身上灰突突的,乐乐起先还担心它生病了,后来景临告诉它这是正常的,基于他还没换牙齿,就指着门牙缺了一颗的马小远说,“就跟你小远哥哥一样,掉了这颗牙齿之后还会长更结实的。”
乐乐这才放心不少。
马小远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他那一口豁牙,被景临无意中指出来,顿时就有小qíng绪了,他不敢把景临和乐乐怎么样,心里就使着坏的去揪鸭鸭身上的毛。
鸭鸭刚开始被揪下一撮毛还只是冲他叫了两声,别手贱啊!看你和我主人都是个小豆丁的份儿上不和你一般见识。
马小远听不懂鹅语啊,他对拔毛的手感上了瘾,揪了一撮还想揪,就趁着鸭鸭不注意又揪了一撮下来。
这下鸭鸭可怒啦,表示是时候让熊孩子见识一下鸭鸭大人的战斗力了,追着马小远一个劲儿的啄,冲着大腿处就拧,疼得马小远哇哇大叫,哭着求饶,直到自家大人过来把鸭鸭驱赶开才得救。
首战便大获全胜的鸭鸭威风凛凛的回到乐乐身边,把被马小远揪掉的毛毛叼起来递给乐乐,让主人给自己收起来,毕竟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舍不得扔啊。
剥玉米之前,众人已经把玉米分了分,好的一堆,坏的又是一堆。这样剥下来的,好的玉米粒再晒晒就可以直接磨成粉吃了,还可以再劳点神把坏的里面好的挑出来,坏的磨碎就拿去喂猪和jī。
小队加工站里有大石磨和小石磨,从前加工站还没建起来的时候村里人碾新米磨玉米都用这两个,还有一个很大的石碓,用来舂米的,都被放在加工站里保存着的。
现在做什么都脱离了机械,人们很多生活方式都回到了从前的时候。挑了个凉慡的天气,赵承怀带着景临和赵志文搬了一袋稻谷和半袋玉米粒推到加工站去。严非知道他们要碾新米,还把自己的马儿牵了一匹来帮忙,顺便也学一学。自家回村的时候买的一袋米也吃掉一半了,以后也有需要用到石磨碾米的时候。
有牲畜代替人力,虽然比从前慢,但是能轻松很多。在他们来这里的前几天,村里就已经有人把好久不用的石磨石碓收拾gān净开始用了。于是工具是现成的,几人分工合作,给马蒙上黑布,马焦躁了的在原地不停踏步,严非上去抚摸了一会儿后就安静了下来。赵承怀赶马推磨,赵志文在旁边扫拢稻谷,然后把脱掉外壳的糙米扫下来倒进石碓里,由力气大的严璐拿着木槌舂米——她力气大,这力气活她gān起来最合适了。
而景临和严非呢,则负责把严璐舂好的米挖出来,倒进风车里摇动叶扇把米和米糠分离掉,米糠被chuī出去,新米由另一个口子落出来,直接落进严非撑在出口的米粮袋子里,这样重复几次新米就很gān净了。
等把所有的新米都碾出来了,再把谷壳和米糠扫起来装上带回家。
磨玉米粉程序就简单多了,要把玉米磨得很细只是要多费一点时间罢了。
之前景临回来赵承怀给景临的二十斤米他都还没吃完,因为他保存的好,期间还趁着大太阳拿出来晒了晒,所以没出现米象。不过赵承怀依然给了他二十斤,叫他拿回去放着。
至于新磨的玉米粉,赵承怀拿出一半给严非,叫他带回去。
严非推辞道:“我家里有呢。”他家当时在附近村里收了一些人种的早玉米回来,玉米粒还是玉米粉家里都屯着有,毕竟这东西比较充饥。
赵承怀不容他拒绝,道:“总得尝尝才对得起你今天忙活了这么久的功夫。”
“那我就不客气了。”严非收下了。
“行吧,你先回去把马放好吧。”赵承怀说,“等会儿和璐璐过来,你玉姨给你们烙玉米饼吃。”
“那我俩先谢过赵叔和玉姨啦。”
中饭过后,赵承怀想去田里看一下,于是景临和赵志文都陪着他。
赵承怀走了好几块田,看过自家的,也看过其他人,眉头越皱越紧。马仁善兄弟俩也在田里,看到赵承怀,便走过来问他:“你家的怎么样?”
赵承怀摇头:“不好,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束稻穗上秕子占了一大半。”秕子就是空秕粒,没有果实的空壳,正常成熟的水稻谷粒捏上去是鼓鼓的,空秕粒则是扁的,中空的。空秕会影响水稻产量,空秕越多产量越低。
马仁善叹气:“村里几乎所有人家的稻谷我都看过了,都是这个样子的,还有十几天就到收稻谷的时间了,这样的水稻,不知道一亩能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