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看不到你,你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一眼看不到,你就出状况,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会不会感冒? 感冒了谁照顾你?
“二子。”
宝贝儿,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把自己关在卧室,就这么拿着韩跃的照片,反复的看,来回的看,看了一天,看了一夜,看不够,最后,把 嘴唇印在韩跃的照片上。
宝贝儿,再等我几天,几天我就能回去了。
夜里,他把韩跃的照片放在心口,希望梦里能梦到他。
他是梦到了,韩跃在哭,撕心裂肺的哭着,抱着狗,喊他的名字,陶略,陶略。
他伸出手去,很努力的去碰触韩跃的脸,别哭,二子,我在,别哭。
没有碰到,砰的一下,他从chuáng上摔下去。
一下就惊醒了。
心就像被摘走了一样疼着,我的二子,你是不是在哭?
推开窗户,靠在阳台抽着烟。一抽抽到天亮。地上的烟头满满的了,眼睛都红了,再也睡不下,闭上眼睛就 是韩跃的脸,带着眼泪的脸,他受不了了,真的快受不了这种分隔两地。
照片到他的手上,他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看着照片,看着照片里的韩跃,出警了,巡逻了,扫街了,解决 纠纷了。托着下巴蹲在街边,抓小偷。
总觉得他眼睛里少了什么光彩,浑身弥散着一种忧郁气质。忍不住笑了,弹弹照片,傻小子还会忧郁了。
田青审判前天,韩跃的照片又回到了陶略的受伤。
一看照片,猛地就瞪了眼,照片里,韩跃刚从医院出来,左边裤腿高高挽起来了,缠了不少纱布,老五老八 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他就这么上了车,没有回家,反倒是直接去了派出所,最后一张照片是下午六点的,新 发过来的照片,是他抱着饭缸子在吃饭,还在派出所。
受伤了?左腿是骨折还是伤口?受伤了怎么还不回家去啊,他还在派出所里,发烧了怎么办?那个简陋的宿 舍,谁照顾他?
这么不小心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说了一眼看不到他就出事儿吧,这不,受伤了吧。
严重吗?什么qíng况?
不行,真的,这次真的等不下去了。他恨不得一步就跨到韩跃的身边,他亲自照顾啊。
去他的什么明天田青就审判了,他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别说一天,就是一个小时他都不想等下去了。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看看时间,现在是半夜了,他现在走,天亮就到了他们那里,他可以把韩跃带回家, 他们在家里躲两天,田青处决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对,就这么做,多一分钟他都不等了。
收拾东西,想下楼,刚打开门,门口就站着两个人。
“陶大少,你还是回去吧。李先生吩咐我们看着你。”
陶略皱紧眉头。
“还真是软禁我了。”
“李先生怕你现在出去会引起麻烦,所以才让我们在这。李先生也是苦心一片。”
陶略看看他们俩,看看左右,夜深了,没人,这里又是个老旧的社区,楼道内没有除了他们之外的第四个人 。
咬咬牙,今天,他必须走。
既然局已经快接近尾声了,那么,他和李先生的jiāo易,也到此结束吧。他现在不需要这种软禁似的庇护,他 要走,谁也拦不下他。
装作转身往回走,那两个人松口气,以为陶大少这是知难而退了,谁知道陶略出手如电,回身就是一脚,踹 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另一个人一愣的时候,手刀竖起砍下去,这个人马上晕在地上。陶略随后一拳,打在先 那个人的下巴上,也晕过去了。
快速的拖进房内,捆绑起来,手机关机,放在一边。捆得很结实。
从一个人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脸上露出一个笑。拿过纸笔,快速地写着。
李先生,大局已定,家里有人挂念,先走一步。
快速的飞奔下楼,找到这辆车,开车就走。
他知道,坐飞机的话,也许他还在犯罪嫌疑人之内,坐飞机他也许会被警察发现。他gān脆就走高速,开车一 直回去。
也许过几个小时,李先生会去看他,发现他房内捆绑起来的两个人。
这些都跟他无关了,他现在就是归心似箭,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家。
二子,你要乖啊,一定要在家里等我。
陶理半夜的飞机,来京城了,他要看着田青被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