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自己脱,困了就睡一会,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你乖乖的。”
摸摸他露在外面的毛儿,低头,亲亲他的头发。
“宝贝儿乖。”
陶略满眼的担心,韩跃从没有过这个样子,他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掩藏心事呢?
上班之前还好好的,出了什么事?
出门,说是买菜,而是去了同顺派出所。把老k找出来。
老k跟他说了,怀疑感染了艾滋,今天的抓捕行动,他受了些伤。
“你们,你们抓捕犯人的时候,可不可以穿上防弹衣?这样谁不会受伤啊。”
“基层民警哪有这些东西啊,又不是在新疆西藏。”
也对,危险的新疆,西藏,哪里还有武警专门巡逻呢。
“哪来的那么巧?刀刃上有瘾君子的鲜血吗?”
“没检查到有他的鲜血。”
“那就没事,不过是凑巧了,它被刮伤,瘾君子也有伤。我们家二子啊,是典型的福大命大,他多危险都能逢凶化吉,我相信这次也没什么事儿。”
“一个月之后还要再次确诊的。”
“嗯,到时候我带他去。”
站起来,了解qíng况了,心里也明白了。
“我回去了,他自己躲在被窝里呢,我估计是在哭天抹泪。我回去哄哄吧。”
还真让他说对了,韩跃哭呢,什么命啊,他就没有风调雨顺的时候啊,这才舒坦几天,艾滋都跑出来了。
他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啊,怎么办?
下chuáng,从自己的雪地靴里拿出几百块钱的私房钱,这是他藏得,男人还是有个小金库比较好,抽烟喝酒的不用被限制。他嘴巴馋了,陶略制止他喝酒。也想偷摸的喝一瓶啤酒啊。这钱就是为了夏天喝啤酒准备的。看来,也活不到夏天了。
一共三百块钱,拿出来,放在陶略的皮夹子里。
环顾他们家,还真没啥自己好收拾的,能留给陶略的,太少了,就连袜子都是他买的呢。
gān脆,写遗嘱。
陶略,答应你和你走到最后,可我却没能履行诺言,不是我不想,而是命运如此。我能留给你的, 只有三百块钱,我的父母,还有一条狗。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我爱你。
屁列,这些的都是啥呀,团吧团吧丢到垃圾桶里。再写。
陶略,我爱你,我带着你的爱,在奈何桥等你,你不来,我不投胎。
呸呸呸,什么都是,团吧团吧丢了。
写遗嘱,没有点文化真不行,他写东西真的不能声qíng并茂啊。
托着下巴想词儿,就是憋不出来什么。对艾滋的恐惧,变成了写东西的烦闷。
听见钥匙一响,赶紧跳上chuáng,装睡。
陶略进屋摸摸他的头发,看见chuáng边的垃圾桶里多了纸团。
“我垃圾忘倒了。”
嘟囔一句,说给韩跃听。拿着垃圾桶出去,拿出几个纸团。
遗书都变成检讨书了, 什么,我藏了三百块钱,美感和你说, 不是怕你没收,我是怕你不让我喝酒,我真的很想喝一瓶啤酒啊。我偷喝过你的酒,我骗你那是爸爸偷去的,其实那时我偷喝的。酒一瓶红酒,我还去你的酒吧喝过酒,我威胁酒保不告诉你,那个,我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被人勾搭了,我也没敢告诉你。他还给我电话号码,我丢了,没看的,我心里只有你。反正我都快死了,你也别生气了啊。
陶略噗的一下就笑了。
哎,好想冲进去,在她屁股上打一顿,再亲死他啊。
什么也不表示出来,照常吃饭,下楼带他散散步,回来给三姑娘洗澡。然后睡在一起,刚要脱他的小裤头,韩跃抓着裤衩,死活不让脱。
“怎么不让我碰?你忍得住?”
在他肩膀上亲了亲,手掌下,他的小东西早就硬了。
“我,我痔疮犯了。”
恶心是你!说啥这一个月也不能有什么亲密。
“宝贝,你没这个毛病。”
差点让他气笑了。
“那我屁股疼,不行。”
“我看看就不疼了。”
“今天我看了一个老中医,老中医说我肾虚,需要房事节制。我现在就肾虚,老了还不得阳痿了?不行,要克制,一滴jīng十滴血。”
陶略笑趴了。好好好,肾虚,肾虚你节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