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是啊。”之璐依然没发现他qíng绪的异常之处,兴奋的说,“我想看他的书已经很久了,可是他的作品在国内很少有。真想不到他托人买了回来,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他。”
“国内没有,你可以让我从国外带回来,”陶儒怒火顿起,“你要什么书我不能给你带回来?反而去找一个外人帮忙!”
之璐懵了,一时没想到他的怒气从何而来,讷讷的辩解:“陶儒,你别误会。不是这么回事,只是无意中以前跟他提起过普拉切特,没想到他居然记住了。”
话一出口就开始知道说错,果然陶儒的脸色越发难看:“挺有意思的啊,不过是一本书一个电话,你却比我回来还高兴。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之璐愕然,辩解:“我们没什么关系,纯粹的朋友而已。”
“朋友?你无意中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主动把书给你带回来。普通朋友能做到这一步?钟之璐,原来几年不见,你连撒谎都撒得面不改色了。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第一天见面就吵架,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之璐不想跟他争执下去,硬生生的把“几年不见,你也学得这么刻薄”这句话吞回肚子里,冷冰冰的说:“我没撒谎。信不信由你。就这样吧,我回寝室了。太晚阿姨就锁门了。”
看都不看他的样子,之璐当即转身出门。酒店电梯徐徐下降,之路看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漂亮的年轻女孩,眉心紧蹙,神色愤然。三年不见,感qíng到底生疏,话都没了几句,见面就吵架,他怀疑她,怨恨她,说她撒谎撒的面不改色。他们哪里像是男女朋友?等待原来远远没有见面后的互相伤害来的残酷。
手机再次响了,显示屏上还是刚刚的号码。她勉qiáng跟他聊了几句,叶仲锷察觉他qíng绪低落,问她:“怎么不高兴?”
之路说:“也没什么。我跟陶儒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
之路呆了呆,自然是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出吵架缘由,随便的搪塞的了几句,心慌意乱的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叶仲锷带着胸有成竹的表qíng把手机放到桌旁,拿起棋盘上黑子的“皇后”,朝左挪动三步,吃掉童展的马。
童展的棋艺跟他有相当的距离,知道自己反正是输,并不关心棋盘上的动态,“啧啧”了两声说:“叶仲锷,我是说你用心良苦呢,还是说你卑鄙yīn险?这种伎俩也用,还真不是你一惯的做法,太不高明了。”
“风格不重要,结果达到了就行。”叶仲锷把玩着棋子,微微一笑。
“你为了她把自己的原则都坏了。你可从来不屑玩这种yīn谋诡计的,哪怕对商场上敌人都不屑用,”童展说,“别的办法不行?直接跟她说,名正言顺把她抢过来?”
叶仲锷缓缓摇头:“不行。之璐道德感太qiáng,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能等五年?她能把别的男生拒之门外,也能这么对我。其实她跟那个陶儒并不相配,一个正直刚烈,一个多疑善妒,他们分开是迟早的事qíng。不过,我不想再等,我要让他们自动分手。如果这几年在一起,他们早就感qíng破裂而分开;正因为不在一起,反而能够延续这几年。等待从来就不是分手的必要条件。”
一下课之璐就去西苑宾馆找陶儒,罗罗在教室门口一把拽住她,yīn险的笑:“有空的时候带来给我们瞧瞧,我还真想知道他有什么魅力让你等这么久。”
之璐胡乱点了点头,去楼下取车骑到宾馆。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学校的每条路上都人满为患。她到的时候,陶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满屋子打转:“你动作还真快的啊。”
“这个时候路上人多。我已经很快了。”
陶儒盯着她:“跟老师请个假都不行?难道我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等你下课?”
之璐皱眉:“我不喜欢请假,城市这么大,你去哪里看一看玩一玩不行,为什么要等我?不说这个了,去哪里吃午饭?”
“你的学校自然是你熟悉,”陶儒说,“你说去哪里吧。”
正是午饭这个时候,哪个饭店餐厅都是人满为患。好容易才在西苑附近的一家川味餐厅找到位子,刚坐下,却发现几个师弟师妹在另一张桌子招呼她,笑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