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丝葵饱含满腔血泪打算回忆往昔品茗过去的时候,外头猛地响起宋乔qíng这个煞风景的欢叫:“田丝葵!田丝葵,你男人又回来了!”
田丝葵愤愤地翻身下来,打开门狠狠地等了宋乔qíng一眼,宋乔qíng毫不介意:“我收回刚刚的话,这哪里是偶像剧,这简直是神话剧。”回头看一眼,茶几上密密麻麻放满了吃食,各种香气混在一起,简直能要人命。
方阅执细心地将碗筷摆好,见田丝葵出来,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yīn霾,笑起来温柔得亮瞎了宋乔qíng的狗眼。
“椒椒,过来吃东西。”他朝田丝葵招了招手,自然得如同是家里的小猫小狗,那种哄腻的语气,让田丝葵垂下了眼睑。
沙发上气氛古怪,方阅执毫不掩饰的溺爱和田丝葵沉默不语的疏离,宋乔qíng一遍吃东西一遍观察,八卦如她,完全嗅到了内qíng复杂的味道。
方阅执将沾了醋的小笼包夹到她的碗里,田丝葵低着头,反手就把小笼包夹了回去,冷冷道:“我不喜欢吃醋。”这一句话似乎隔着许久,才回应之前方阅执的玩笑。
而对面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继续往她碗里夹菜,都被蛮不讲理地田丝葵退了回去,就宋乔qíng看来,场面别提有多尴尬,可方阅执就是硬凭着他身上英朗的气质让人只看到他的稳当从容。
“田丝葵,好好吃饭!”宋乔qíng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丫头神经失常了吗?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田丝葵冷笑一声,一下子用生煎堵住了她的嘴,继续和方阅执较劲。宋乔qíng嚼着包子泪目,就不能让她威严三秒钟吗?
一顿饭吃得人浑身难受,宋乔qíng主动拦下了洗碗的重任,钻进厨房,美滋滋地想着给小两口制造机会。
没想到刚走开两秒,客厅里就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宋乔qíng赶紧钻出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心凉掉,家里最值钱的26寸液晶电视掉在了地上,还在冒着白烟,这是传说中的最后一口气吗?
跟不堪入目的是方阅执这会儿正双手公主抱着田丝葵,右手彻底禁锢了她的上半身,两人这会儿胸口紧贴的姿势他妈绝了。
“不好意思,我会赔的。”方阅执朝她一笑,宋乔qíng被美色一蛊惑,慡快地点头,一点也不去理睬田丝葵在方阅执怀里扭来扭去的泥鳅模样,很明显电视机就是这人挣扎扫落的。
田丝葵放弃挣扎,被方阅执带进了房间,随手朝chuáng上一丢,田丝葵摔得七荤八素。耳畔是门锁一落的声音,田丝葵心头也跟着一凉:“方阅执,你别乱来啊,这是别人家!”
方阅执扯了扯嘴角,分不清是恶意得逞的畅快还是熊心豹胆的讥诮。一步一步朝田丝葵bī近,田丝葵弱势得一塌糊涂,往chuáng里头缩,这场景不得不说实在是太经典了。
“你到底要gān嘛!来个痛快的!”田丝葵忍不了了,一边眯着眼睛后仰躲避面前这个好像被色láng上了身的流氓,一边无可奈何地大喊。
田丝葵被bī到了死角,只恨自己没有穿墙术,更恨为什么后脑勺这么圆不是扁的,不然还能往后躲个几分几寸。
“为什么生气?”两人只有一掌的距离,方阅执的第一个动作却是将她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面上嫣红的胎记赫然入目,这样的田丝葵,才是他最熟悉的,毫无遮掩且只在他面前的坦dàng。
田丝葵一愣,有些不自然地否认:“没有。”方阅执笑起来,仿佛乐不可支:“椒椒,从小到大你哪一次骗得了我?”
“既然这么了解我,就该知道你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是没有用的。”田丝葵吸了口气,一股脑往外倒,“方阅执,你别这样了,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我心里有谁你比旁人都清楚。”
方阅执还是笑,可是一双眸子里的墨色愈浓,冷冽得让人发颤:“谢长斐吗?别说他已经死了,就算活着,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田丝葵面色一白,她从不愿听旁人提及谢长斐的生死,就好像每一次说起,他都又死了一次,而她也又痛了一次似的。
“方阅执,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无法忍受方阅执在提起曾经挚友时候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和态度。
方阅执状似笑了,嗤的一声,未及眉眼,浓重的讽刺自他舌尖蔓延开去。“你有你的朱砂痣,我也存着我的白月光,方阅执,我们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