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活死人醒了吧。”简颂临语气里充斥着嘲讽,“你总不能想着齐人之福,左右得挑一个,要是选那废物,就快点和阿阅说清楚,都被你耽误快三十年了,总得过几天好日子吧。”
这话真是难听,可是田丝葵没有回嘴,竟然觉得有点道理,这么说起来她真的耽误了方阅执几十年了。可是转念一想,其实他也和邹琴有过不离不弃不死不放的疯狂吧…酸溜溜的味道噗嗤噗嗤地往外冒。
“他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田丝葵撅嘴,十分矫qíng地嘟哝一句。“臭丫头,说的是人话吗?”简颂临一副咬人的样子,“阿阅是为了谁到现在还是个处?!”
田丝葵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简颂临发现自己失言了,立刻清咳了两下:“反正你选吧,选阿阅也就算了,要是选那废物,看我是不是亲自把他拆了做标本。”
此人恶劣,恐怖的事qíng做了太多,田丝葵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当下也没敢倔qiáng地喊出谢长斐的名字,其实心里闪过的也不少谢长斐的面孔。
“好好反省一个月,等阿斐回来。”简颂临自觉地把人送到方宅门口,趴在窗口时还想教训她几句,田丝葵狠狠地摔了车门,吓了他一跳,“臭丫头,你…你给我等着!”
方母在客厅里踱步,速度快得可谓狂躁不安,一看到田丝葵,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把抓住她:“椒椒啊,老大他离家出走了!”
田丝葵有点尴尬:“文妈妈,您别担心,他都这把年纪了,丢不了。”“这个臭小子,营养吸收光长个头了,这脑子发育没有啊,这个时候出远门真是作死啊。”方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捧心状急喘两口气表示自己身体不好。
田丝葵担心不已,赶紧安慰:“家里又没什么事qíng,出门也没关系啊。”“怎么没事qíng了?事qíng多了,事qíng大了!你们的婚事就是最重要的事qíng!”文妈妈哭哭啼啼,半点都缓不过来。
“也不急于这一时嘛。”田丝葵讪笑,“我下个月才拿到毕业证,到时候也不迟啊。”“你说得啊,下个月!不要骗妈妈啊,妈妈心脏不好!”文妈妈破涕为笑,速度之快倒是把田丝葵吓了一跳。
躲在角落里的方阅声见田丝葵看他,连忙跑出门:“不管我的事qíng,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害我了!”
田丝葵回了房间,换掉了弄张的衣服,发现娇嫩的皮肤竟然起了一大片红,有些疼,脚背也不能幸免,而且现在才意识到疼。
她记得方阅执的房间里有急救箱,大概是当兵时常会有个小磕小碰,他便有了制备药物的习惯。
推开门,房间的布置十年如一日没有变化,甚至门背上贴的画还是她当时美术课的幼稚之作,褪了颜色,可是记忆深刻。
书架上还是她当时看的小人画,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手工作品都是她的杰作,书桌下面压的蝴蝶标本也是她凶残的证明。这样熟悉,让她思绪飘回了童年。
书架上卷着的一摞画让她好奇,忍不住打开一幅,叫她狠狠吃了一惊,竟然是温泉山庄的全景,难怪当时她觉得温泉山庄很眼熟,毕竟这画曾给她深深的烙印。她没记错的话,这幅是谢长斐画给她的一百天纪念,说是他要送给她的未来的家。
☆、第42章 方阅执你母亲?
目光扫过角落,那里还盖着作者的私章,她再熟悉不过的四个字——谢长斐印,白底红文。这幅画明明应该躺在她的房间里,可为什么如今被藏在方阅执的书架上?
连忙又打开一幅画,很普通的山水画,田丝葵的确没有多少画画的天赋,可学了这么些年,看的水平到底是高出常人一截,毫无疑问这两幅画是一个人的作品,一连又拆了几幅,大多是风景,画风清晰可辨,只是这几幅画都没有落款。
都是谢长斐的吗?可是方阅执为什么有那么多谢长斐的画?两人关系的确挺好,曾经称兄道弟,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疏离?方阅执入伍之后?还是她和谢长斐开始jiāo往?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忍住澎湃的心qíng,将画一幅幅卷好,整齐地摞起。连来的目的都忘得gāngān净净,梦游似的回了房间,一夜未眠。
田丝葵不知道谢长斐是如何拿到了她的手机号码,一觉醒来耳边的电话上已经多出了几条短信,那样温柔甚至有些可怜兮兮的请求,田丝葵仔细回忆,才发现这是谢长斐一贯的脾xing,总能用示弱让她心软,或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