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占丫头便宜,偷偷摸摸爬上chuáng了都?没结婚至少得订了婚,没名没分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周泰年顾自己咆哮,原本是扯衣领的动作,结果抓住了那一chuáng薄毯,用力一扯,马赛克画面就出来了。
“周泰年,一大清早你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见付沂南缩成一团,一脸的委屈,冷意真真切切笑出来,走上前夺下周泰年手里的毯子,一挥手就把他整个人罩起来。
“曼娟jiāo代我好好照顾你,我能让你在别人手上吃亏?”周泰年指着将脑袋露出来的付沂南,“这臭小子花得要命,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和她jiāo代?”
“之前是谁给他出谋划策做帮凶来着?”冷意抱胸,睨着周泰年,他立刻没了脾气,瞪了付沂南一眼,拎着浴桶往外走。
“去洗个澡,一股药味。”冷意凑上去,嗅了嗅湿嗒嗒付沂南,有点幸灾乐祸。付沂南手一伸,将她扑倒在chuáng上,俯视着她:“你还笑?!”?发梢末端的水滴砸在她的脸颊上,惹得她大笑。
冷意大清早就睁开了眼,浑身酸疼倒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只是脑子格外清醒,一旁的付沂南闭着眼,带着微鼾的鼻息,容颜真是美得慑人,他睡得这么香,而她却睡不着,心里有点不平衡,就伸手捏住了付沂南的鼻子。
他似乎以为是蚊子,下意识地扫了一扫,却没扫落,眯着眼盯着冷意看了半天,才回笼思绪。
“醒了?”他扭头看了看窗外,天还没有亮透,“这么早?”“腰疼。”她用鼻子在付沂南胸口蹭了蹭,他一僵,伸手摸到她的腰间,一下一下地揉着。
“冷意,嫁给我吧。”付沂南突然道。“付沂南,说梦话呢?”冷意轻笑,趴在chuáng上,只觉得有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我们去领证吧?”付沂南附在她耳边,小声却一本正经地问。“这样就混过去了?”冷意哼了一声,“也太没有诚意了。”
“不然先订婚?我把消息放出去?”付沂南不死心,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冷意躲闪,伸手将半压在她背上的男人推开:“等我拿了影后再说。”想起了几天前vivi给她通知,说她被提名今年的最佳女主角,就她现在的绯闻热度,希望并不大,她也只随口一提,为了堵住付沂南的嘴而已。
“周泰年那儿我会去解释的,赶紧去洗澡,一会儿把我的chuáng单毛毯都换了。”冷意扯过毯子盖住他的头,翻身爬起来,不顾一身láng藉的付沂南呈大字状无赖地趴在chuáng上。
“小付,做得好,先下手为qiáng后下手遭殃。”许世雄一手夹着荷包蛋,一手捏着包子,还有空笑嘻嘻地竖着大拇指,表示对付沂南的支持。
“老东西,说什么呢你!”说着还将筷子伸过来,一副要戳向许世雄的架势,“想要徒弟自己收,别教坏我徒弟!”
许世雄也伸出筷子挡住,扭头对付沂南说:“付沂南,跟这怂蛋没钱途,不然投到我门下怎么样?我比他可qiáng得多!”
“你这老东西,总想着挖我墙角!”周泰年火了,女人要和他抢,连这么没有用的徒弟也要和他抢。
“许叔,转投这算是欺师灭祖,我不能gān。”付沂南讪笑着拒绝了许世雄的提议,他是真想qiáng硬一次,奈何对手太qiáng。
周泰年对他的举动颇为满意,冲冲的怒气有所收敛,可依旧板着脸,筷子头一下一下地点着木头桌面,“臭小子,我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付沂南才颤颤巍巍说出一个字,就被冷意打断了。“周泰年,卖面的冯姨,买豆腐的老西施,哪个不是媚眼横飞,就是小门诊的那个护士刘阿姨,也对你有qíng有义的,你感冒扎针都轻了又轻的,你这一身的qíng债,还有空管我们的事qíng?”冷意笑得眯起了眼,“也一把年纪了,挑一个结了婚算了,我觉得豆腐老西施半老徐娘,还风韵犹存的,就她吧!”
“丫头,你妈是不是给你托梦了?你可别乱说,别冤枉我,我守身如玉呢!是她们上赶着,我可是一个都没有理睬的!”周泰年急了,他一世英名可不能这样就毁了。
“您还管我们俩的事吗?”冷意似威胁似挑衅,“都说女儿白养,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没说错,你这就帮着他说话了?”周泰年哼哼,低下头默默地喝起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