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闪,笑意丝毫不减:“只是一些维生素。”箫彤冷冷一笑,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想要转身,他却不肯:“宝宝,不要离开我,就算我骗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带着哄骗和露骨的温柔。
“凭什么!”她一惊,立刻挣扎,“在我死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漆黑的眸子浓郁到化不开的戾气,让她觉得遍体生凉。
她转开脸,藏不住的嗤笑,他将脸埋进她一头长发里,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重得她喘不过气:“宝宝,或许很快,你就能自由了。”比喃喃更加轻飘的声音,在她耳畔一划而过,激得她一颤。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她的心刹那跳乱了。“宝宝,我好怀念你从前那头笔直的黑发。”他支起身,错开话题。
“你说什么!”她却不依不饶,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眼睛睁得很大,认真地盯着他,孟璟澜失笑,许久没有看到她这样较真了。
“说话!”她急了,声音也不自觉太高,颇有些悍妇的模样,“你是…担心我吗?”他答非所问,心里涌起几分甜蜜,甚至连目光都柔和了。
她的气势瞬间弱下来,揪得太用力而骨gān分明的双手也渐渐放松了力道,伸手想要将他从身上推下去,他的双手撑得很牢:“宝宝,我想听你的心里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担心我?”
她何止是担心,简直紧张得发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淡淡地瞥他一眼:“我是担心,我担心给你陪葬,有人告诉我,如果你有三长两短,就让我陪葬。”
孟璟澜方才屏着一口气,他不奢望她会抱着他痛哭流涕,只求一句我担心你,却…还是贪心了。
箫彤转过身,背对着他,孟璟澜仍旧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他从来不舍得用背影搪塞她,他喜欢将她揽在怀里,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至少让她在这一刻,不生出逃开的念头。
孟璟澜很早便出了门,她还记得混沌中他在她脸颊上落下的亲吻,那么轻细温柔的动作。镜子里的女人一头紫色的大卷,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不过是为了避开孟璟澜的耳目。
“狄千,我要出门。”狄千跟着她,孟璟澜就能放心让她出门。狄千依旧冷冷的态度,话也少得可怜,连目光都不愿意落在她身上。
发型师看着面前这个大美人,只觉得紫色的大卷很衬她妖娆的气质,可是她却说要把头发染黑拉直。
“您这个发型很好看,就是颜色上得不够自然,我可以再给您增加一下亮泽度。”发型师在国际比赛上拿大奖无数,自认为是一个眼光极犀利的人。
“我说要染黑拉直,你听不懂吗?”箫彤有些不耐烦,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出言劝阻了?什么顾客就是上帝,他们现在是想要左右上帝是思想吗?
“我觉得紫色更适合您。”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牌,她这样的态度,让他很不痛快,面上也勉qiáng维持着笑。
“我说了我要弄成黑色的直发!”箫彤想要尖叫,这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可是黑色直发不衬您的脸型,对您来说不好看。”
“你们首席呢,把他叫过来!”箫彤觉得再和他说下去要咯血了。“首席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发型师艺术家的脾气也上来了。
“没有时间就让她腾出时间。”狄千冷冷开口,发型师头一撇,懒得理他。狄千对门口手下打了个手势,瞬间涌进来一批人,将店里的客人吓得不敢出声。
首席从里面的贵宾室走出来,到底是做了多年的一把手,为人圆滑,丝毫没有被这样的阵仗吓到,笑着走过来:“阿飞,又闹脾气了?”拍了拍一旁发型师的肩膀,也不责备,“两位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您的这些手下,怕是吓到店里的客人了。”不卑不亢,进退得度。
“我想把头发染黑拉直,不过这位发型师说我染黑拉直了,不好看。”箫彤一手指着下巴,一手轻轻敲击转椅的扶手,“你说呢,小甲。”
“慕小姐?”首席圆圆的脸上展出一个极夸张的表qíng,“您是慕小姐?”胖乎乎的手指不可置信地指着箫彤。
“你说我黑色的直发好不好看?”箫彤挑眉。“好看好看,您就是剃了光头都是最好看的。”首席很激动,“我好多年没见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