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淮却状似生气地别开了脸,手已经紧紧地握住绿绿。楚然翻了个白眼,极度鄙视地咬牙:“受不了!”
冯翎和孟璟澜识趣地拖着楚然离开,门轻轻合上,留下了一室的安静。半晌没有人说话,陆方淮有些憋不住了:“你怎么不哄哄我,我正生气呢!”
绿绿想笑,龇龇牙,收起了笑意,面上表qíng严肃:“什么事让你生气了?”“你怎么和邵承凌一起?”陆方淮激动地转过身。
“就一起吃了个饭嘛…”绿绿耸耸肩,陆方淮气得面色通红,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你悠着点儿,跟你开玩笑呢。”绿绿不知道当下他是这么脆弱…
陆方淮虎着脸,那表qíng…“他想和我重新开始。”想了想,绿绿坦白地jiāo代。陆方淮瞪大了眼,咳得整个人蜷在一起。
“是他想,又不是我想!”绿绿无奈,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脊,“陆方淮,你真小气。”绿绿替他掖好乱成一团的被子。
“这种事怎么大方得起来?!”陆方淮明显地占了理,语调一转,紧张兮兮地询问,“你怎么说?”
“我…”绿绿拉长了音,见陆方淮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那种焦躁的目光,让她瞬间失了调侃的心qíng,“拒绝了呗。”
陆方淮放了心,面色露出得意的表qíng:“也是,有我这样完美的现任,他这样的前任,不对,是前前任,那是太小菜了,没法儿比,不足挂齿。”沾沾自喜的表qíng叫绿绿既无语又好笑。
“你怎么会疲劳过度的?平日里也不是兢兢业业工作的人啊。”鉴于陆方淮往时绿绿第一,工作第二的态度,她就奇怪了。
“倒不过时差。”陆方淮可怜巴巴地看着绿绿,将她心都看软了,哪里还能生出半分怀疑…自然是信了。“那你再睡一会儿。”绿绿字里行间溢满了怜惜。
“我有心事,睡不着。”陆方淮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算计,绿绿没有注意到,关心地问:“什么心事?”
“qíng敌。”陆方淮一本正经,一字一顿道。绿绿本是见他扭来扭去,一副不安当的样子,想要扶他一把,在他背后垫个枕头,谁知道他来这样一句。忍不住将枕头砸上他脑门。
“不是小菜么,不是不足挂齿么?”绿绿嘲笑,也不知刚刚谁自信无比。“绿绿,你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呗。”陆方淮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一派的天真。
“gān嘛告诉你!”绿绿斜他一眼。“这不知己知彼么。”陆方淮伸手摇了摇绿绿的手臂,撒娇的味道十足。
“是你要听啊,不然…先签个生死状?待会儿吐血什么的可不怪我。”绿绿将结果说得特别严重,累得陆方淮一副如临大敌的认真模样。
“邵承凌是沈家养子。”绿绿正开始回忆,陆方淮却十足的好奇劲:“那怎么不姓沈而姓邵啊?”
“他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绿绿的父亲二字咬得生硬,“是私生子,邵承凌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去世后,邵家不肯承认他,他母亲早就去世了,没有靠山,就被邵家赶出来,父亲将他领回家。”
“你父亲有这么好心?!”陆方淮有些不啻,沈志忠向来是吃喝嫖赌的好手,不求上进,不然当初能勉qiáng挤上一流家族的沈氏如今也不会沦落到三流。
绿绿尴尬地咳嗽一声:“他喜欢邵承凌的母亲。”陆方淮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qíng,让绿绿笑起来,她父亲,向来重色。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十岁,母亲第一次接我去沈家…那天是沈妙青母亲的葬礼。”绿绿面上染上了一丝丝黯淡。
“之前十年你一直都不在沈家?”陆方淮诧异。绿绿淡淡叙述:“我一直和阿姨生活在一起,除了时不时被带到医院做检查,我根本没怎么见过母亲。”
“那次葬礼,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沈家大小姐沈妙青,虽然带着些病态,可是她真的长得很漂亮,她甚至对我笑,那个时候我觉得她真的是个天使。”绿绿自嘲地翘起嘴角,陆方淮握紧了她的手。
“可那只是人前,人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敌视我厌恶我,制造一切我欺负她的假象…”绿绿摇头,有些无奈,“我被母亲从沈家领出来,丢在了公jiāo车站,让我自己回家。那个时候很无助,我不认识路,邵承凌却主动和我打招呼,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公jiāo车站。现在想想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