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脆弱的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怆然泪下的薄弱话音令他止步,他眉眼间恍然飘过一丝忧扰,微微侧过脸,冷郁的凝声反问:“你不知道什么叫节目效果吗?”
他的声音静静的,听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qíng绪在里面,可是就是让人感觉里面蓄满了千斤的力道,瞬间将她的世界轰炸的面目全非。
她突然像是被剥夺了四周的氧气,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的背影艰难的拼凑出语句:“你说的那些只是为了增加新闻的娱乐xing吗?”她,好像永远在盯着他的背影瞧,无数次无数次,当她想和他好好谈谈时,他却留给她的只是背影,彻底的让她觉得乏力和无望,觉得即使说些什么,他也只是在耐着xing子听,如果他的涵养差些,怕是会当场走掉吧?
他啼笑皆非的转过身:“要不你以为还会怎样?”
她突生一股莫可言状的怨气,怒火中烧的冲上前,抬手指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卑鄙!”心,凌迟一般的痛楚。
他嫌恶的一把挥开她的手,轻蔑的讥诮:“我卑鄙?你还不是一样?借和我攀旧qíng来炒作?怎么、沉不住气了?看我一直没反应,于是选择用这种最直接的方法来和我叙旧?”
她简直气结,她想不到她此时此刻悲愤之下的话语和本能行为居然会被他解读成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qiáng迫自己冷静已对:“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当年你为什么会当着我父亲的面离开?”
提起那记忆中的残冷一幕,他敛去了眸中最后一丝温度,挟着毫不遮掩的恨意睇视着她:“因为你是端木云的女儿,就是这个男人毁了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会站在他的面前去握他的脏手?”他突兀的冷笑出声,“现在端木云死了,你应该得了一大笔遗产吧?你大可以用那笔钱过得很好,为什么要来这个圈子里呢?还是说你真的太爱钱了,无论多少钱都没法满足你,我还记得,你上学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想要挣大钱而努力学习的吗?看来,你确实很难满足,是不是因为觉得在学校念书实在是太漫长了,才迫不及待的去做那样出卖自己、犯法的勾当?”
夏忧猝然一惊,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你怎么知道我有前科的事?”她并没有想对任何人隐瞒她的过去,只是,她不会笨到自己主动说出来,她自知别人没有义务对她的过往选择理解。
他当然知道她想要掩盖劣迹的心理,于是嘲谑的冷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很怕别人知道你做了两年少年犯的事吧?那样就会让你在这个圈子里身败名裂,断送了你的财路。刚才,你是故意在导演面前表现的吧?你还真是处心积虑,我真要佩服你手段的高明、心思的缜密!怎么?走投无路了?所以只好孤注一掷了?选择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来做垂死挣扎、铤而走险?”他冷眼旁观她愈发扩大的错愕表qíng。
她不住的摇头否认:“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抢走别人东西的打算。”她察觉,原来他并不是知道了全部的事实,他只知道她做了少年犯的事,而之后的四年她所经受的他并不知qíng。
他根本不听她的辩解:“我们不要在这里说的尽人皆知,明天你来这个地址,到时候我们慢慢叙旧。”他睨着她的眼,不怀好意的笑着,最后四个字他是用一种分外yīn沉诡秘的音调缓缓的从齿fèng中送出的。他边说着边在记事本上写下一行地址,撕扯下来,随手递给她。
夏忧迟疑的伸手接过去,拿到眼下一扫,是一间酒店的客房,她知道,他是不可能会让她出现在他的私人住宅范围之内的。
只是,即使早有觉悟,她的心仍旧不受控制的怔痛了下。
两个人的错上加错
夏忧挟着忐忑不安的心qíng走进酒店的电梯,下定决定今定要问出他接戏的真正原因。
也许,他只是因为的前科而对有所误会,才会直那么冷漠的对待;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要用怎么样的方式来对待个和记忆中的完全不同的落魄人;也许开始,他接下部戏的初衷真的是因为……
种种的猜测始终伴随着,不断的在给自己动力,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来到里,即使心怀莫大的不安和恐慌,也绝不能落荒而逃。
因为,里也许会有使的存在,过关,也许的人生可以就此改写,让可以有机会再次走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抬头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