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顾辛严推搡了金今一下,唐斌眼神在两人之间颇具暧昧地扫了个小周期,发现金今面上尽是为难的神色。对面这人可是顾辛严,在红娱横行霸道惯了,自然不能得罪,大方地挥挥手:“金今,去吧去吧,陶映这里不是还有我嘛。”
“还杵着gān什么?”顾辛严极快地看了顾凉喻一眼,他也正朝这边走过来,眼珠子转了转,猛地拉了金今的手就是一阵小跑。
等跑到了城门口,顾辛严才停下脚步,金今意料不及,毫无准备地跑了几百米,弯着腰明显的上气不接下气。
“金今,怎么喘成这样?”顾辛严调侃,靠着石狮子脸不红气不喘。学校大三之后就没有安排体育课,一年才一次体质达标,成绩也总是将将挤上及格线……
“跑什么,又……又没人……追你……”金今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脸,小眼神充满控诉。“我饿啊!”顾辛严倒是理直气壮。“饿……你还……还能跑这……这么快。”
“那我们走慢点。”顾辛严耸耸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有半个人影,想着也追不上了,主动放慢了步子,悠闲地走在前面。金今气还没顺回来,慢吞吞地跟着。
出了影视城,外面的副产业也是热闹非凡。这里的小吃店,从几家到几十家,被称作山寨版的小吃街。古色古香的房屋建筑,更加的赏心悦目。
有几家茶馆,小二穿着一身古装处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尖嘴壶,肩上搭着一块大毛巾,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揽生意。
“你想吃什么?”顾辛严悠哉游哉地转身询问金今。“生煎。”金今极少这么gān脆,她甚至觉得已经闻到了生煎是的香味。
“那就这家。”顾辛严指着街对面的一个店面,金今刚刚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原来那香气是真的。
木匾上漆黑的四个大字——胖嫂生煎,名字很普通,几个字看着就不是大家之手,不过这扑面而来的香气倒是让人食指大动。金今突然就觉得自己饿极了。
“金今,你能吃吗?”顾辛严看着金今连嘴都张不大的样子,很是同qíng。“还好。”金今面上微红,刚刚小jī啄米似的将生煎剥了一层皮,实在是嘴角一动就疼。
对面的位置坐下一位,她抬眸瞧了瞧,竟然是顾凉喻。那厮一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五指一下一下地叩击桌面。
见金今看见自己,嘴角微翘:“好吃吗?”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询问,金今却觉得自己听出了讽刺的味道,一时沉默不语。
“走吧,去吃点别的。”顾凉喻抽掉她手上的筷子。顾辛严笑着解围:“大哥,金今喜欢吃生煎。”顾凉喻轻笑:“你怎么知道?”像是反驳,却带着很qiáng的攻击xing。
金今一时如坐针毡,那边两人又是一次对视,不过飞快的几秒钟,顾辛严转头看向金今,咧了笑:“看你吃得这么痛苦,那就吃点别的。”
其实金今很不舍,这家的生煎确实很好吃,可是,当下的qíng况……她闷闷地站起身,很是留恋地又低头看了一眼那huáng灿灿的生煎……
三人走出店门,左右两人,各怀鬼胎。“那吃什么?”而金今觉得这一趟过去,东西没吃到,肚子却是更饿了,言语里带上了一点点怨气。
“我订了粥。不过只订了一人份。”顾凉喻依旧和她保持了半臂的距离,很是遗憾地看向顾辛严。
顾辛严自然懂,满不在乎地摊摊手:“今天没我什么事了,我就收工先走了。”对着金今挥挥手,“明天见。”大大方方地抛了个飞吻,手往口袋里一兜,走得潇潇洒洒。
“我们不回片场吗?”金今奇怪,顾凉喻带着她直接往外面在。“晚上没有陶映的戏,你可以回去了。”顾凉喻没有回头,语气也很平淡。金今抬头望向他,他却拉开驾驶座的门率先上了车。
顾凉喻从后座提过一个瓷罐,她以为孙记老汤灌汤用的瓷盅已经足够豪华了,可是手上这只周身繁复的图案和镂空的花纹,便是别家无法比拟的jīng致。
里面是还热气腾腾的骨头粥,特制的长瓷勺几乎能触到瓷罐的底面。细碎的骨头煮得苏烂易咬,米粒也很香软稠糯,不用怎么细嚼,对金今来说倒是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