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我来说…简单得很。”金今眼里又燃起希望的火苗,顾凉喻笑脸一变,带着算计,“可是金今,你要保证,你刚才在媒体面前说的话有效。”
他面上那种志在必得的表qíng,金今毫无办法,两害相较取其轻:“我保证。”声音闷闷的,明显的不qíng不愿。
顾凉喻见她鼓起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探了探:“金今,你看,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还是同意了。”那种口气,就好像,他一直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顾凉喻挂了电话,发现金今正看着他,那种不信的眸色仿佛在质问,就一通电话是不是真的能搞定?
他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她此刻的神qíng太过…生动,玩笑似的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不信我?”“信。”金今用双手去扯他的大手,他手上的微热与她指尖的沁凉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凉喻手一握,将她的小手包住:“这么凉?”金今一时还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亲昵,脸上微红,努力想抽出手指,嘴上嘟哝着掩饰尴尬:“女人的手脚大都偏冷。”
“哦?是吗?”顾凉喻仿佛不知,眼里的趣味一闪而过,“没关系,我的手一直偏热,你可以随时来取暖。”一句话让金今越加尴尬。
“金今,搬家吧。” 车子停在金今家楼下,顾凉喻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正在解安全带的金今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
“怎么样,搬去和我一起住?”顾凉喻像是邀请他,语调轻松愉快。“不要。”金今摇头,在一个钟头前,她不幸地成了他的女朋友,难道她还要在一个钟头后搬去和他同住吗?!那她岂不是悲剧到极点…
“金今,你这房子的房租是多少?”顾凉喻突然跳到另一个问题。“八百…”金今觉得他的表qíng里藏着猫腻,“怎么了?”
“哦…”顾凉喻dàng开笑,金今甚至觉得他眉梢嘴角都是狡猾的味道,“金今,知不知道在本城,像你租住这样地段和户型的房子,最少要一千五,几乎是你的一倍。”
金今蹙眉,顾凉喻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说她这房子租的…有问题。“那…又怎么样?”。
“这个小区,三年前出了一点事。”顾凉喻继续卖关子,并没有把话一口气说完,生生地吊着金今的胃口。
“什么事?”金今急了。“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顾凉喻摊摊手,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有人入室抢劫,杀了两个租客。”
金今瞪大了眼,有些毛骨悚然,而心里更腾起了一股不安:“在…哪里?”“刚好是七幢五层5014。”可不就是金今租的那户。
她心里害怕,可是看见顾凉喻带笑的脸,又有些不信:“你别胡说。”“我个人有收集报纸的习惯,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顾凉喻大方地表示。
“你骗我的。”可这话基本上没了底气,本城的事qíng,到底还是顾凉喻知道得多些,如果真的拿这种事来骗她…玩笑就开大了。
“哦。”顾凉喻眼睛眨了眨,“那随你,不过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顾凉喻扬了扬眉,在耳边比了个手势,也不qiáng求,颇像是点到为止。
金今推门下车一气呵成,自认为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凉喻,也不道别,想用力地摔门,到了一半却还是轻轻地扣上,她很懊恼,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发脾气。
越是接近自己的门,金今的脚步放得越慢,在门口徘徊了大约十分钟,终于颤颤巍巍地伸手掏出钥匙,抖着手开了门。
金今看了一眼明亮的客厅,再想到顾凉喻的话,背脊生凉。她从小就胆子奇小,往时看个鬼故事就得几晚上睡不好觉。
《午夜凶铃》正当红那会儿,她还是小学,被堂姐堂哥bī着一起在十二点看,那个变左变右的镜子和贞子的长发,成了她至今无法抹去的恐怖记忆,从此对电话电视等家用电器过敏,小半年的睡眠质量都不高。
金今害怕了,开始暗自祈祷天不要黑得那么快,可是天不遂人愿,将近chūn末的天还是不争气,才过六点就黑压压的。
金今真的睡不着了…将房子里所有的灯都打亮,坐在房间里拿出可能是房东留下的书看,一本《小王子》,还是原文的。她翻了几页,竟然看到…页码角落有指甲片大小的一块暗红色,怎么看怎么像…血迹。她吓得将书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