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jiāo往。”关优优唯唯诺诺地开口。“你在J师呆了这么久,不知道付沂南是什么样的人吗?”关好好语气有些波动,付沂南花遍周边各大院校,离J大最近的J师必定也是重灾区。
“我…知道。”关优优声音弱下来。“知道?”或是真的被关优优的言语刺激到,关好好瞪圆了一双眼,显然是觉得不可思议,“知道你还和他在一起?关优优,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过比你小了几分钟,你成年了,我也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关优优反驳,稳住颤抖的声音,语气依旧轻柔,却是坚定不移,“也不会后悔。”她不敢再看关好好的面色,低着头匆匆走向包间。
“关优优,你真的喜欢付沂南吗?”关好好突然开口,完全褪去方才气急败坏的面孔,语气很平很稳。关优优背脊僵直,好一会儿没有回答,最后笔进了包间。
关好好手指描摹着墙纸上jīng致的图案,嘴里喃喃,很轻却很沉重。“有人让我好好照顾你。”目光扫到关优优最后消失在门口的裙摆,她垂下眼,自言自语,“可是…你不想,我也不愿。”
“还记得吗?”官闻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领口微敞,袖子捋到肘上,穿过她的腰间,手搭上小白屋的烟囱。
“不是…摔坏了吗?”关好好疑惑,在她印象里,那一次发火,她随手将小白屋扫落在地。本就是轻拿轻放的东西,根本不经摔,碎了一地,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
“出国前呆在家里,没有自由却有足够的时间,就把它拼回去了。”官闻西轻笑,“不是最喜欢房屋桥梁吗?怎么做了物理老师?”
“没考上研究生。”关好好神色平静。那一届,她以最高的初试分数进了复试,面试老师的第一个问题就把她问懵了,根本不是考核她的基础知识,只是刻意刁难,最后被刷下来,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是真傻,竟然不知道J大的校长,是他的亲舅舅。
“还想回去上学吗?”官闻西试探,“J大几个建工的硕导都不错。”“我现在连工程图怎么画都快忘了。” 她笑了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物理老师挺好的,每天和学生在一起,心态也年轻。”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股不服和倔qiáng,若是早能像现在这般坦然,她现在或许已经回了家乡。
“好好…”这样融洽的气氛,官闻西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我们重新开始?”目光殷切,盛意拳拳。关好好触电般抽离,往后一退,浑身的戒备。
“好马不吃回头糙,我一直是一匹好马。”似是调整了qíng绪,关好好寻回一脸的笑意,且遗憾且促狭,“况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官闻西一震,眼睛眯起:“好好,距你上一次相亲,还不到十天。”以官闻西的智商,糊弄不得,关好好自然打了严密的腹稿。
“今天在小区楼下,你们应该见过了。他叫季博衍,我们认识五年多,他给我做过心理辅导,昨天才向我表白。”关好好看着官闻西丝毫没有破绽的表qíng,继续道,“我爸妈也知道他。”果然,这话一出口,官闻西的面色骤变。
从前两人恋爱逾一年,感qíng很稳定,官闻西曾几次提出想要见一见关家家长,关好好左右搪塞,一次次地敷衍。他知道,在关好好眼里,只有未来结婚的对象才会让父母知晓。
关好好瞄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官闻西,颇为无奈,她多么希望官闻西在听说她已名花有主的瞬间,将她推出门外,丢下老死不相往来的誓言,只是,官闻西从不会如此。
“官闻西,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车子缓缓停在关好好的楼道口,她一面解着安全带,一面同官闻西划清界限,“季博衍心眼小,特别容易吃醋。”关好好诋毁起季博衍的形象不遗余力,谁让他一直欺压她!
“关好好。”才要关上副座的门,耳边传来一阵磨牙声,关好好嘴角抽搐,真是比曹cao更快的速度,才提起,就已经出现在面前!
“博衍。”关好好面上堆足了笑容,高跟鞋踩着小碎步迎上去,双手挽住他的手臂。季博衍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镇住了,有些怀疑关好好是不是旧病复发忘了吃药。再扫了一眼车子的驾驶证,清楚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