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只要感qíng不要事业的人么?”她轻巧地避开。
“那么……”他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你和秦空又是怎么回事呢?”
******
“喏。”
秦空接过何永诚递来的水,刚送走记者的两人便心照不宣地找了块空地放松一下。这样的画面几年前也有过,只是当年的人气偶像和龙套哥,如今居然戏剧xing地对换了身份。
还有,秦空自嘲地笑着——当初有qíng饮水饱的他如今已是孑然一身;而当年为了事业死也不敢曝光恋qíng的何永诚,现在却甘愿为爱受罚。
莫非在这个圈子里,真爱和事业注定成反比?
“怎么了?”何永诚却似乎不以为意,仿佛两人的地位和关系与从前并无二致。他随xing地当胸敲他一拳:“吃醋呢?”
他一脸莫名地抬头:“吃醋?吃谁的醋?”
他露出“别装了”的表qíng斜睨他:“刚才是谁硬cha到某人和田慕文中间对着人家又牵又抱的?又是谁看到某人跟老板去吃饭时,脸臭得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似的?”
“你说她?”他垂下眼皮:“镜头前逢场作戏而已,你想太多了。”
他并不反驳,口气随意:“对了,我倒是和她合作过一次,一个笔记本广告。”
“是么……”他语气听起来兴趣缺缺,头却qíng不自禁地抬起,明显在等待下文。
何永诚不易察觉地笑了:“广告里我们扮演夫妻,有不少靠在一起的镜头,但只要一出镜,她就完全和我零jiāo流。”
他点点头:“没错,她一直都那样。”
“其实我有点怕她,”他摇摇头:“说来不可思议,但她的眼神太冰冷太空dòng,总让我觉得……不太像个活物。”
他不觉失笑,表qíng却因为联想而变得柔和绵软:“形容相当到位。”
“可是刚才,”他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回到他脸上:“她因为挣脱不开而瞪着你的眼神,不但很像个正常人,甚至还有点可爱。”
他不觉眯起双眼看住他:“喂,你现在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啧啧啧……你太明显了。”
他不屑地带开话题:“结了婚的男人都这样?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凑成对?请不要把你的幸福qiáng加于我,谢谢。”
他无谓地耸耸肩:“也谈不上什么幸福不幸福的,三年多了感qíng都淡了,本来要分手,但既然她怀孕了那就结婚咯。”
他惊讶地望着他,一时陷入失语。
“别这样看着我老兄,”他熟练地摸出根烟:“雅媛好在野心不大,所以甘于放弃事业回来相夫教子;而我也懒得重新适应别的女人,所以这是个不错的结果。”
“……我记得你们当时爱得很重。”
“是啊,”他撇撇嘴:“但爱的太重的,有几个有好结果?”
他知道他意有所指,那时候,他和唐欣也爱得那样重。
但结果呢?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不过——”何永诚忽然正色起来:“她不是雅媛那样的女人。”
“什么?”
“自私自利、野心、城府、冷静、冷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顿了顿:“这些岑文佩具备的,她都具备了。”
“什么意思?”秦空挑眉。
“岑文佩是马培胜心里的一个结,这些年他用尽一切资源将她送上天后宝座,却始终征服不了这个女人。她为了事业可以随时在他的别墅里待命,却绝不会因为他玩别的女人而皱一下眉头——而这些,恰恰是马培胜最耿耿于怀的。”
“是么?”他淡然地喝了口水:“但这些和我没关系吧?”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他停了停:“但我觉得他可能会对任熙悦有兴趣,而她也绝不是那种会把感qíng放在事业前的女人,所以你……”
他面部肌ròu骤然暗自绷紧,刚要说话,手机却兀自响了,他只能烦躁地接起——
“什么?和她合拍?可是……”
他面色烦躁地对着电话应和了一阵,然后糙糙收线,脸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