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我家。”
车轮呼啸的声响很快就盖过了她的抗/议声,疾驶上了公路。
“你——”她简直为之气结,连太阳xué都在隐隐跳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不能理智点呢!?”
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看都不看她一眼:“我改变不了你,你同样也改变不了我,所以不用再争论了。”
“那我的事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站出来吗?!”
“她针对你是因为我,我当然有责任。”
“哈!”她不禁冷笑出声,语调更是嘲讽:“难道你没想过,因为你的‘挺身而出’,我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难过?”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他瞥她一眼,然后望向前方,语态坚定。
“你……可你现在妨碍了我的工作!”她语塞,他的冥顽不灵真是让她火冒三丈:“剧组里其他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你自己闯祸我不管,但麻烦你别扯上我好吗?!”
他忽然一个急刹车,她差点一头撞上窗玻璃——
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紧到青筋bào起;面无表qíng的侧脸棱角毕现,有一种山雨yù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
“你担心的到底是工作,”他用深而慢的呼吸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激动:“还是……马培胜的心qíng?”
她深深看住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昭示着这一刻的qíng绪不稳,然后狠狠别过脸去——
“他的心qíng当然重要!我已经被贬到女N号了,难道你还想再落井下石?!”
“……真心话?”他牢牢看住她,眼眶里布满血丝,用力程度可见一斑。
“……当然!”她作势疲惫地用手遮住额头和眼睛,不能再多看他一眼:“所以……请你不要再害我了,算我求你好吗?”
他仰头靠住椅背,闭上眼;她木然地呆坐着,不敢看他的脸。
“……你走吧。”
他打开车门锁,声音低回而疲惫,仿佛已经用尽全身力气。
这三个字忽然让她鼻头酸涩,软弱得几乎要哭了——在这个无计可施的时刻,一向自认无所不可及的她,终于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身不由己。
可她还是把一切都弄糟了,太糟了。所以她必须收拾残局,连同他的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手触上门把;门外却忽然晃过几个黑影,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反应,窗前忽然挨到一猛棍,一整片玻璃顿时guī裂四she!他赶紧下意识地护住她的头!下一秒她这侧的玻璃也应声而裂,他赶紧用外套牢牢裹住她的头,同时左脚一个飞踢踢开车门,连拖带拽地把她一起拉了出去!
袭击他们的是一群陌生人,气势汹汹绝非善类!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起飞奔,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可古装繁复裙装实在是累赘得很,于是她惊恐地发现他们越追越近,几乎就要触着她的肩膀——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踢飞街边一个废弃的柏油桶,趁着他们因为闪避而落下几步,赶紧拉着她往旁边小路上又是一阵没命地奔跑——片场为什么总是设在这么荒芜人烟的区域?真是见了鬼了!
由于她衣裙的拖累,他们终究是越跑越慢了,她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脚步打滑到几乎是半拖半跑,以至于被其中一个歹徒抓住了襦裙外的纱衣,她猛地倾身一让,gān脆把纱衣留给了他;可另一边有个手持长棍的歹徒正好赶到,照着秦空的头就是一棍,他歪头躲避,结果肩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疼得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又被一记飞踹放倒在地,歹徒的头子便趁机抓住她的头发,猛地一拉,抬高她的脸——
“就是这个娘们儿!金主说只要划花她的脸就可以jiāo差了!”后面赶到的歹徒赶紧递上一把铮亮的水果刀,刀锋的寒光闪得她心头一紧,想挣扎却怎么也睁不开,头皮都快爆裂了!
“啧啧啧,多水灵的一张脸啊?”抓她的歹徒一口烂牙,嘴里的臭气熏得她简直想吐:“大明星你可怨不得我啊,我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狠角色吧!”
说着他眼神凶狠地挥刀就砍,却被刚刚挣扎着起身的秦空一把摁住手腕,可他刚刚吃了棍又挨了踢,力道明显不够,结果被烂牙狠狠挣开;烂牙狞笑着举刀再刺,一刀下去立刻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