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许对容北的话有点无语,状似无理取闹,却说得坚定不移。“容北,你以为苗易还会接受你?说得严重一点,你们之间可是隔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在不分是非的时候就能选择我,现在也一样。”容北表qíng温和而真挚,仰起头与魏家许对视。
“双胞胎之间,总有莫名的契合,娄忍喜欢的人是我,我觉得苗易同样会喜欢我。”魏家许也分毫不让。
“她们根本不一样。”容北十分肯定地表示,魏家许笑起来,摇着头道:“容北,你知道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有多好笑吗?之前是谁把苗易硬要扭转成娄忍的?如今却这么信誓旦旦地说两人不一样吗?”
苗易速度很快,头发随便扎了一下,有几缕凌乱地散在外面,她一贯是这样,随意得有些随便。
容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真的是不一样的,这是苗易,不是娄忍。娄忍从来是力求完美的,即使衣服有一个褶皱也一定要抚平了,而苗易总是不在意这些细节。
“啊!我的水饺呢?!”她还惦记着碗里的两个水饺,换了身衣服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以为你不要了。”容北咬着筷子,显得很无辜。
“抢我的比较好吃是吧?!”苗易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尴尬,容北这么gān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剥了壳的虾,剔了刺的鱼。反倒是容北,眉开眼笑地回答:“确实比较好吃。”
魏家许咳嗽一声,打破两人的旁若无人:“苗易,能出发了吗?”苗易才恍然,抓起茶几上的包。
“我们走吧。”忽然又想起家里还待着一个人,“容北,回来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此时,容北已经把桌子收拾gān净,湿着一双手走出来,对着苗易微微一笑,苗易就觉得是不祥之兆,立刻逃出门外。
苗易正要坐上魏家许的副座,结果被人捷足先登,容北矫捷的身形完全体现出来,从苗易的手臂下面钻进车里,并随手关上了车门。
“容北你gān什么?”魏家许也没有想到他会跟着来,言语间皆是吃惊。“见岳母。”容北眨了眨眼睛,趁苗易听不见的时候与魏家许挑衅。
苗易撇撇嘴,只得坐进后排:“你别告诉我你也要去见我母亲?”容北点头,刻意不去与她正面jiāo流。
“我母亲最疼*娄忍,我想他不会希望见到你。”苗易皱眉。“哦。”他耸耸肩,态度随意,却坚持不下车。
苗易靠着后座补眠,魏家许和容北是针锋相对。“容北,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厚脸皮,从前娄忍不喜欢你,你也是紧盯不放,如今苗易讨厌你,你还是穷追不舍。”魏家许讽刺道。
“不死咬着怎么会成功呢。”容北闭目养神,一张脸黑白分明,显得很gān净,忽然侧有望向魏家许,眼底似有笑意,“闻西和沂南都这么告诉我。”
☆、54容北,非典型拜访
苗女士盘腿端坐在蒲团上念经,原本安静的环境被三人到来的嘈杂打破。苗女士更是如同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睁大眼睛望着站在大门口的两男一女,许久才回过神。
“听说…您受伤了?”苗易生硬地询问,走近一看,果然发现她手臂内侧有大片的擦伤,虽然不重可是瞧着触目惊心。
苗女士慌忙拉扯了一下外套的袖子,只是伤处太多,根本挡不全。“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解释道。
“您身体一贯不好,伤的这么厉害怎么也不去医院。”苗易想要去撩她的袖子,检查伤口,苗女士一躲:“没那么严重。”
苗易自嘲地笑起来,果然她的关心苗女士从来是不屑的。两人尴尬地一站一坐。苗女士透过苗易,仔细看了看后头的两个男人,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站起来,苗易到底还是上去扶了一把。
“苗易,你跟我进来,我有话和你说。”苗女士gān脆拉住她的手腕,不顾她的意愿将她qiáng行拖进了房间。门在身后合上,苗易以为她知道苗女士要和她谈什么。
“你和罗迅领证了吗?”苗女士问道。“没有。”苗易平淡地否定,“他勾搭上了一个富家小姐,就把我给甩了。”
“罗迅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苗女士意外地生气,“早和你说过他不是良配,你偏偏不听,làng费了这么多年在他身上,到头来…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