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都快成为咱们医院的常客了。”两位护士小姐一边给苗易检查身体指标,一边jiāo头接耳,“都多少次了,每每都受伤不轻,别是被容先生打的吧?瞧不出来容先生斯斯文文,还喜欢家bào么?”
苗易忽然睁开眼:“容北不打女人。”嘶哑的声音将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68容北,等你醒过来
“你…你醒了!”护士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看她的qíng况,确定她心跳呼吸都很稳定之后,连忙往外跑,“我去通知容先生。”
她以为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就有点失望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偌大的空间,显得格外安静。
说来也是不巧,容北是二十四小时坚守病房,只走开了这么一会儿,不料苗易就醒了。要问什么事qíng比昏睡中的苗易还重要,那只能是苗易什么时候会醒了。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明明说她马上就会醒,可是已经过去五天了,一点儿醒的迹象都没有,到底是不是有严重的伤qíng你没有发现?”容北很少用这种口气说话,急躁而带着怨念。
“病人身上真的没有特别严重的伤,而且这几天恢复qíng况都非常好,外伤都已经结痂脱落了。”医生只能靠chuī捧苗易的自愈能力来抵挡容北的火力。
“那她为什么不醒?”只一句话,就将医生堵得死死的。“这个…恩…可能是jīng神方面的问题。”原本随意扯的一个理由,结果自己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比如病人受了jīng神刺激或者创伤,就会陷入深度昏迷,这种qíng况不是由外伤造成的,所以很难判断,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的!”
忽然发现容北的目光变得尖锐了,立刻又补充道:“不过我看病人的潜意识比较清晰,应该很快就会醒。”
“你已经用了十二个很快来敷衍我,这是第十三个,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有准过。”容北微嗤,“你是医生,还不如算命的。”
医生自觉被侮rǔ了,但是又找不出容北这句话里有什么地方有错,只得憋红了脸默默不语。
“阿北,请你尊重医学工作者!”来人语气一本正经,是医院的院长,也就是是容北的四伯。
“我很尊重他,不然他早就躺在病chuáng上体验很快这个词的用法了。”容北抿嘴,医生觉得这必须是恐吓,忍不住浑身发冷。
“医生也容许犯错,更何况这不是致病人伤亡的事故,所以你也适可而止。”四伯像是拼命在维护医生的脸面。
容北看了看表,已经离开半小时有余,或许她已经醒了也说不定,连忙匆匆离开。医生见容北终于走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抓住院长的手:“院长,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人还没醒?你跟我怎么保证的?最多两天肯定醒,现在都快三个两天了,还没醒!活该阿北骂你!”容北一走,容院长就变了脸孔,“阿北是我亲侄子,上面躺着的是我亲侄媳妇,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阿北怎么办?啊?!我们容家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件事qíng有多严重?”
医生憋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来医院七年,见院长的机会屈指可数,难得正面对上,竟然是如此狗血碰头的挨骂场面。
“院长,我怀疑病人是jīng神方面的创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医生小声辩解。“jīng神方面?你有jīng神学的学位吗?没有你就乱说?”容院长越加气愤,“你不是哥大的医学博士吗?我要致电你们校长,我很怀疑你们学校医学系到底正不正规,具不具有水平!”说着急匆匆走了。
护士正好与容北的电梯错开,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三十挂四的医生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护士鄙夷地关上门,真是丢他们科室的脸面。
容北推门进去的时候,苗易正伸手去够chuáng头的水杯,她很渴,抓心挠肺的渴,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面前撑起一点点的高度,够了半天,连指尖也碰不到杯缘。
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容北那颗吊了整整五天的心,总算是归了位,两人之间隔着大段距离,他不敢用力,但能这么抱着,就足够的满足。
苗易仰着头,原本就吃力,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喘气平复之后,才疑似喃喃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