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易嘴角抽搐,你这是要黑容北还是怎么个意思。瞄一眼旁边表qíng凝重,仿佛很认真记路线的容北,她相信这家伙真的gān得出来这种事qíng。
“不知道苗小姐方向感如何?”他拐弯抹角的语气分外奇怪。“还好吧。”苗易很谦虚,她从小跟着父亲在山上窝着,可是传说中的活地图,但凡走过一遍的路,绝对记住。
“那就好,以后有了苗小姐,估计容先生就不会再这么容易迷路了。”那种欣喜得好像宠物成功脱手的语气让苗易浑身僵硬,十足的不详感。
“阿忍的方向感特别好!从小走迷宫大赛总是第一名!跟着她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迷路。”容北忽然cha话,嘴角一星半点的笑容,把保全惊成了雕塑。
“后来你不在的时候,我才总是走错地方。”容北撇了一下嘴角,“阿忍,幸好你回来了。”他的表qíng澄澈,让苗易纳罕,这么喜欢阿忍,难道就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小黑蹲在客厅中央,幽绿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yīn暗的光芒,原本极为诡异的qíng景在容北打开客厅灯的那一瞬间,完全变了。
被剃光了毛穿着红色小背心的…ròu□…苗易乐不可支,小黑为了尊严,弓起身朝苗易扑过来,结果剪了指甲且圆润得都是ròu的爪子,连她的裤腿都抓不住,趴在地上,实在是滑稽得过分了。
“阿忍,小黑这样你满意吗?”容北认真地询问苗易的意见。“满…满…满…满意!”笑得喘不过气来。
“那我多给小黑买几件马甲行吗?我怕它冷。”他又问。“买…买…买…买吧!”说实话,不配上马甲还没这么可笑呢!
小黑果然做过深深的报复,chuáng铺乱成一团,不仅有猫尿,还有huánghuáng的几颗…天煞的黑猫,明明是容北带它去毁容的,结果跑来这儿撒气,刚刚产生的那一点同qíng心都灰飞烟灭了。
chuáng头的几个相框趴了一地,苗易一个一个捡起来摆好,其中一个玻璃的被摔裂成两半,相片滑落出来,背面写着两个名字——忍,家许,并用一个偌大的爱心圈住。
翻回正面,一股浓烈的爱意扑面而来,少女搂着他的脖子,满心满眼的欢喜,而少年挺拔,黑框眼镜衬着白衬衣,斯斯文文,只是表qíng略微冷淡,连嘴角的一点笑容也漫不经心。
两人瞧着还算登对,只是如果这个女孩儿喜欢别人,那容北这样执迷的心思,又算什么呢?他又知不知道阿忍已经死了呢?
想得入神,食指被裂fèng割破了也没有察觉,血蜿蜒下来,正好砸在照片上,盖住了少年的脸。
“阿忍,你流血了!”容北大步走过来,抓过她淌血的食指,含进嘴里。“喂…你…”这么暧昧的举动,苗易忍不住叫出声,只是温热的湿意瞬间减少了痛觉。
“阿忍,你总是学不会保护自己。”容北有点无奈地责备。苗易急忙收回手,有点此地无银地背在身后,那种热度半天也退散不了,反而烧到了脸上。
“阿忍,你想他了,是么?”从她指尖抽走那张照片,表qíng说不上来是喜是忧,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更像是出了神。
“我不认识他。”苗易揉揉鼻子,主动抬头迎向他。“真的吗?”容北忽然靠近,那双漆黑的眸子不知道藏了多少qíng绪,浓重得有点吓人,“我信你,你说的,我都相信。”他忽然翘了一下嘴角,气氛立刻就轻松下来。
苗易没有想到容北也可以这么吓人,久久回不过神,那边容北已经捡起相框的残骸:“不知道还拼不拼得回去。”他皱眉,试图将fèng隙找齐。
“都碎成这样了,还割破了我的手,丢了吧。”玻璃的东西最怕的就是有裂痕,但凡有了破处,就不好看了。“丢了?这是…家许送给你的。”容北的表qíng很不可思议,“你从前…很宝贝的。”
“一块玻璃而已,又不见得有不好看,还不如这个漂亮。”苗易举起另一个陶瓷的,整个框是个张猫脸,既jīng致也有趣。
“这个是我做的。”容北面上露出十分欣喜的神采,“是小黑的脸。”苗易倒是意外,没想到容北手这么巧。
说到小黑,苗易可是诸多抱怨:“你看看,这就是你家小黑gān的好事。”指着chuáng上的一片láng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