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勾勒出照片里少年的模样,gān净的白衬衣,黑色的边框眼镜,与现在不戴眼镜的犀利眼睛有点无法重叠,可是那种冷漠的气质,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么巧?苗易抱着头滑落下来,蹲在地上,那魏家许是不是也认出了她,阿忍…多半就是这样,不然又何必这样纠缠。
正烦恼地用后脑勺凿墙壁,左边走廊传来零零星星的对话,里头竟然有一个人的声音是他熟悉的。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相较于平时的清朗,略显得低沉一点,是容北。“上周末回来的。”陌生而冷淡。
“回过家了吗?”容北的态度与平时满不在乎截然不同,刻板而严肃。“还没来得及,J市的空气越来越糟糕了,我一下飞机就犯了哮喘,在医院呆了几天。”说着好像笑了笑,“不过,你这个正宗的容家少爷都几年不回家,何况是我这种寄人篱下的,何必回去自讨没趣?”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能回来?”他字里行间藏着的狠意,“容北,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当年要送我出国和我商量过吗?难道我现在回来需要和你商量吗?”
“还是说你藏了什么我见不得的东西…或者人?不想让我知道?”他忽然调转了语气,甚至是调侃的。
“魏家许,你见过她了。”容北也不隐瞒,问得直截了当。“她果然没有死?”那种轻蔑之极的语气连苗易停了都觉得心凉,“当年你们制造出她死了的假象,做得那么bī真,不过是找一个借口想要把我撵出容家大门而已。”
砰的一声响,应该是皮ròu相撞的声音,苗易一惊,赶紧凑过去,贴着墙壁,正好看见魏家许挥起一拳落向容北,叫人不敢相信的是,容北竟然轻松地躲避开了,反击似的一拳又落在魏家许脸颊上,力道不轻,魏家许嘴角磕破了,还有隐约的血渍。
苗易很惊讶,惊讶容北这样单薄的身躯,竟然有这么好的伸手,同时也惊讶容北这样心平气和的xing格会动手,还是这么狠的劲道。
“你从来没有赢过我。”容北双手垂在身边,瘦弱的侧面简直不可思议,“你可以攻击我,但是不要指责阿忍,半句也不可以。”
心口突如其来那种一拧般的疼让苗易弯了腰,幸好片刻就消失了,却是好久才让她缓过神。
“魏家许,既然你放弃阿忍了,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容北平淡地警告,“不然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真是可笑,容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活在容家施舍里的魏家许吗?还是那个佣人的儿子?”魏家许大声道,“I’m the best one in Wall Street,而你,只是个没用的大学老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仅回来了,还是堂堂正正,大张旗鼓地回来。”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和你抢,你越是不让我靠近她,我越是要把她抢回来,毕竟…”魏家许嗤笑,“她喜欢的从来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笑:前两天看到一哥们笑话女朋友脸上ròu多一笑就挂断电话的,昨晚也如法pào制,等到女朋友一笑,果断摁下挂机键,然后又打过去,就说“看吧,脸上ròu太多了你,一笑电话都被挂断了!”电话那头“多你妹,老娘用的耳机!!!”
☆、苗易,奇怪的男人
原来阿忍喜欢的果然是魏家许,苗易撇撇嘴,真是独特的口味。容北沉默地抿着嘴,在气势上瞬间输了大半,她光看着都着急,嘴这么贱,揍他啊!
谁知道容北竟然转身离开了。“靠,废物!”苗易踢了一脚墙壁,忘了今天穿着鱼嘴鞋,大脚与墙壁的亲密接触疼得她飙泪,捂着又不能叫出声。
缓过劲,外头的两个人已然都不见了踪影,苗易一跛一跛地走出暗处。“阿忍…”平淡至极冷漠无双的语调,根本不像是打招呼的态度。
苗易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那个靠着墙壁的人影及时一半露在阳光下,依旧沉郁得吓人。
“见到我不高兴吗?”他冷淡地扯了一下嘴角。他的姿态说明他早已经知道苗易就躲在后头,她蹙眉:“高兴,当然高兴了,你让我听到了你的内心,算是坦诚相待吗?”
“我也很高兴,因为你没有死。”魏家许极轻地哼了一声,“那些附加在我身上的罪孽,就都不存在了。”他扯了扯衣领,从里头扯出一根细碎的链子,下面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也许是年代久远,色泽早已失去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