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衣服格外xing感,短裙高叉,黑丝薄而透,抹胸清晰地描绘出胸型。苗易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发呆。染得焦huáng的长发毛糙得一根开了七八个叉,虽然只耳垂上欠着耳钉,可耳廓上一圈的dòng也让人毛骨悚然。脑子里闪过照片上的笑脸,她试着扯了扯嘴角,只觉得不单纯反而一股傻帽的味道。
“苗苗姐,年纪大了要少笑,不然一脸褶子。”另一组的领队是个大胸萝莉脸的矮子,本命刘艳红,艺名玛丽,进门正好见到苗易傻笑,忍不住讽刺一句。“可别叫我姐姐,上次不小心瞧见了你的身份证,比我还大三岁呢!”苗易回了神,讽刺回去。
“苗苗姐,都说你是我们LEE的活招牌,不做小姐可惜了。”刘艳红尴尬,趁机摸了把苗易的胸,“这么小,用来鉴别正反面吗?”
苗易可不是好惹的,用力扯了扯她的裙摆,北城到极限的抹胸无qíng滑落,苗易快一步踩在脚下:“老娘养着个小白脸的男朋友,可没钱隆胸,不过DEF又怎么样,小心rǔ腺癌。”
铿锵地走出化妆镜,将抹胸往上拉了拉,有些恶劣的客人喜欢将小费塞进服务员胸口,要是原本就太低了,很容易走光。
苗易大小是个领班,除了平日里给手下的姑娘们善后,并不需要亲自端茶送水,除非人手紧张,手下的服务员却找过来:“苗苗姐,那边有桌客人点名要你过去。”
苗易倒没有十分意外,刚刚刘艳红说得也没错,她算是LEE的招牌,不光是这张脸娇艳非常,更是因为她酒量果然,常常和客人拼酒,千杯不醉。
“这位先生,要求我服务,是要加小费的。”那一桌挺角落,光线不太好,特别是这位客人竟然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先生?”她推了那人一把,那人揉着眼睛坐起来,忽然眼神亮了:“阿忍,你来了。”果然是yīn魂不散的容北。
看着眼前这个疑似对她抛媚眼的男人,苗易想她果然还是低估了容北的战斗力,原想着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正人君子相的容北肯定是不会进来的,想不到他不但进来了,还挺自在。
“这位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苗易忍住心里的bào躁,将酒单递过去。容北一本正经地翻阅了一遍:“布丁奶茶,半糖去冰。”
“不好意思,这里不提供奶茶,请您看仔细酒单!”苗易咬着牙,qiáng撑着脸上恐怖的微笑。
“芒果西米露或者蓝莓沙冰。”容北考虑了很久,给出一个欠揍的答案。“没有!都没有!容北,这里是酒吧,你是来砸场的吗?”苗易忍无可忍。
“你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开门做生意?”容北略带抱怨,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对LEE十分失望。
“保全,这里有人捣乱!”苗易大口喘气,用手里的对讲机呼叫,不一会儿就有来了两位人高马大的保全,又称打手。
“苗苗姐,谁胆儿那么肥?敢挑你的场?”因为罗迅是保全队长,所有手下们对她都很是客气。
“把他丢出去!”一字一咬牙,苗易想着此刻大概是她憋屈的一整天里唯一的亮色,狠狠地出一口气!
容北是高,却瘦,与壮如牛的两位一比那真是太娇小了,但凡有点善心的都会担心容北吃了亏受了伤可怎么办,而苗易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简直是乱颤的模样。
这次容北倒是老实,配合地跟着两人往外走,避免了身体上的接触。目送瘟神离开,苗易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抓住一个巡场的保全:“怎么没见罗迅,他人呢?”
“苗苗姐,罗哥今天没来。”罗迅手下这些虾兵都挺怕苗易,因为她连罗哥都敢打,毫不留qíng的那种,往死里打的那种!
“王八蛋,一定又去赌了!”苗易气得咬牙。“苗苗姐,说不定罗哥病了呢?”手下立刻帮罗迅说话。
“病了?”苗易冷笑,打断罗迅的腿,他照样能爬着去赌场。掏出手机拨了罗迅的电话,一直到了第三遍末尾,才勉qiáng被接起来。
“苗苗…什么事啊?”那头讨好的声音透着心虚。“罗迅,你又去赌了是不是?”苗易能从那头隐约可辨的下注声里听出蹊跷。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呐!”罗迅有点急了,“苗苗乖啊,我这儿有事呢,一会儿得空了再给你打过去!”说着就挂了电话,苗易再打过去,从忙音变成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