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逮哪亲哪,揉着贺廉的头发,亲他的鬓角,亲他的下巴,紧紧抱着身体上的贺廉,摸着他的后背,脖子一扬,闷哼传来,贺廉咬住了他的后街用力的亲。
“你瘦了。”
“你度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急促的喘息分开,看着彼处眼中的他。
用掌心去碰触对方,去熟悉彼此的体温和身体,再摸到以后发现,熟悉的身体消瘦许多。
一个肋骨根根分明,一个脊椎节节凸起、
都瘦了,都瘦了很多。
贺廉把头扎进周麟的肩窝,用力呼吸着他的味道,倾听他的心跳。
“是我无能,不懂政治,没有快一点把你救出来。”
“如果没有你,我早死了。”
周麟摸着贺廉的头发,不会和贺廉说,他受到的所有遭遇。
曾经长达七天的厌食,不吃任何东西,吃了就吐。不觉得饿,闻不得一点油腥味道,不停的呕吐。最后医生都给他吊上营养液维持生命,他这种qíng况下,问询也没有停止,一直的在询问他各种问题。神志模糊了,他们还是按时按点的钱来。
他以为就这么死了,但是看见墙上贴着贺廉抄给他的经书,爱缘深重,保重身体。
他咬着牙吃东西,吃了吐,吐了吃,哪怕是吐了还是qiáng迫自己吃下去。保重身体。
曾经睡不着,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爬起来梦游,累,疲惫,他看人都是重影了,jīng神恍惚到坐都坐不住,问询的人还是会来,询问他各种问题,最后手里捏着贺廉给他的两串佛珠,才能勉qiáng能睡一两个小时。
曾行绝望,抑郁,bào躁。问询的人始终保持着一张死人脸,所有人都是那副yīn沉沉的表qíng。他想打破这种死气沉沉,他想和他们打一架,至少能看见一些生气。
漫长的看不见光的煎熬,永无止境的审问,来回问了八百次还在重复着的问题。
愤怒,哀伤,看不见出头之日。
他上火,小便带血,扁扁桃体发炎到化脓,不明原因的持续低烧。
一直在折磨着他的绝望,看不见一点点希望。不知道被关多久咆哮过尽快提审我把,砸了屋内所有东西。
甚至想过死,他真的计划过自杀,想一头扎进洗手池里淹死得了,想留下吃饭的勺子磨锋利了割腕。
不行,这不行,贺廉的经书贴在墙上,他日重见,一如狂昔。
他的爱人在盼着他出去,他的爱人在等他。
不能死在这,不能失去斗志,不能绝望。
这些经书,给他战斗的力量。
他天天煎熬,时时苦撑,一直熬着,一直坚挺着,一直到现在。
终于,他赢了。
他出来了,他没事了!
被双规的官员的能平安无事的出来,简直就是奇迹了。更别说周麟当初的动作有多大。
纪监工作人员笑着说,周麟,你可以回去了。
周麟几乎脱力,煎熬桔束,他重获新生。
“事qíng怎么处理的?“
周麟翻身脑袋枕着贺廉的胸口,这么躺着舒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chuáng,能再一次这么躺着忍不住叹息了。
贺廉摸着他的后背,腰,捏了捏屁股,都瘦了,屁股都扁了。
“解除我副市长的位置,除去我所市的职称,把贪污受贿的钱填补回去。
也就是一二十万。党内警告。其他的都hi证据不足,把我放了。我现在不是官了,是普通老百姓一个。”
周麟长长叹息一声。
“贺先生,你要养我了。”
“所有事qíng都平息了?“
贺廉觉得这走第二个惊喜。”恩,该抓的抓了,该判的判了。我和他们相比,也没有市严重错误,就是手法过激而已。工作没失误,我没有给身边亲戚以权谋私开公司我没有贪污几千万,以官养黑?潘革那边早就从快从速解决了李坤。死无对证。糙菅人命?我都推给李坤了。不正当男女关系更没有,我就你这么一个爱人,都解决了,我终于可以活得自在点。”
“不做官更好,你轻松点,也不用再去算计勾心斗角的。”
贺廉怕周麟有些失落,赶紧劝。周麟年轻就做高官,从他的高处跌落,能轻松转换角色吗?不会郁闷吧。
“宝贝儿,这辈子人大起大落的不新鲜,否极泰来就是最好的。虽然不能做官,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不会再有人算计你什么。你好好管夜总会,每年也赚不少,还是周少,还是以前呼风唤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