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说了行吗?我知道错了。”盛诞垂下头,狠狠抿住唇角,忍住喉间酸涩,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
这种蕴藏着关心的谩骂,这些天频繁地轰炸着她,他累了,就换她妈上。
她知道,他们全都是为她好,可她已经犯了傻,不管他们怎么骂都无力去改变了,怎么办嘛。
“你知道个屁!你要真知道,就不会为了这点破事又哭又闹地说要退出娱乐圈。我说你有点出息行吗?别给你祖上丢脸!”沈非越骂越带劲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你以后说什么话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我长点脑子!我沈非教出来的女儿只有欺负别人的份!”
“我知道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的配合并没能让沈非的怒火就此偃旗息鼓,反而燃烧得更旺盛了,他索xing猛地转过方向盘,靠边停车:“来说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见她一个劲地眨着无辜双眼,半天都挤不出一句话,沈非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你就不会质疑他和那个女人的机场牵手照是怎么来的吗?现在国内娱记经费很足还是怎样,居然可以那么大手笔派人去西斯罗机场蹲点?还是说你觉得那个‘随便’已经红的会被英国记者盯上?”
“是说有人计划好的?是谁?”盛诞总算开窍了。
“你觉得呢。”
“杜言言!”这个名字率先浮现在了盛诞的脑海中,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是你说的哦,我从来不说女人坏话。”
“······可是,他也承认了他们的确在jiāo往啊。”就算照片可能是设计好的,杜言言总不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bī得她承认吧。
“所以说要你长点脑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娱乐圈的事从来不能看表面新闻来判定,新闻还说我女儿用潜规则上位呢,笑死了,沈非的女儿需要靠潜规则来争取代言,说出来谁信,谁信啊!”
盛诞抽动嘴角gān笑,她爸还真是很在意这件事,每次见到她都免不了要纠结一番,无论何时何地,逮到机会就要发泄一通,他似乎完全忘了,压根没人知道她是沈非的女儿。
“当然了,我只是说他们正在jiāo往这件事可能会有隐qíng,也不排除他们真的就是男盗女娼一对狗男女。”
“-_-|||······”不能换些斯文点的用词吗?
“瞪什么瞪,我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你也差不多就行了,考虑下爸爸的感受好吗?眼看着自己花了那么多心血样大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多不慡啊;因为知道你放不下,为了让你开心,我还得昧着良心为那个男人说好话,帮着你出谋划策分析qíng况,这种滋味,太他妈憋屈了。下辈子生猪生狗也绝不生女儿!”痛啊,把女儿jiāo给别人的感觉,实在是懊闷痛。
这头沈非敞开心扉谈论着为人父的酸楚。
那头的盛诞却早就对这些话麻木了,不是她太没孝心,完全是因为自她成人后,她爸三天两头就这样痛诉一番,弄得好像她将来有一天嫁出去之后,就会连爹娘都不认了似的。拜托,爸爸才是每个女孩生命中唯一无法代替的男人吧!
想到这儿,盛诞无奈地抚额转开视线,捕捉到车窗外静止的景物后,她觉得不太对劲,愣了片刻:“咦,车怎么停了?”
“早停了。”
“那······那他人呢?”
“谁?”
“就是······就是那个‘随便’啊······”追累了?放弃了?就这样简单放弃了?
“应该是在和记者飙车吧。”
“我通知的。”
“······你什么时候通知的?”
“哦,帮你谈完代言解约去厕所的时候,看见手机,就忍不住手痒打了个电话。”
“······”-_-|||
——不要轻易说再见,因为你不会知道哪一次说完再见后,就真的再也不见。
隋尘不记得是在哪看见的这句话,这正切实地应了他这些天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