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胜涛眼里的尴尬,从容心里是一阵暗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梅子寒的qiáng悍作风她可是深有体会,第一名媛的行为作风可往往不那么名媛。
“咳咳……”袁胜涛假意咳嗽了两声,掩饰刚刚的冷场和自己的尴尬,“是袁uncle多虑了,你和子墨都这么大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处事,我这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呀。”
“这个我当然明白,多谢袁uncle。就是这话让我哥听到了,可能会有所误会。”梅子寒继续不咸不淡的回着,好似完全没发现袁胜涛的尴尬。
到这份上,明摆着她根本不是站在自己这边,袁胜涛反倒不好在从容面前摆架势了,一句家事就把他给完全挡了回来。一时间,即使老jian巨猾如袁胜涛也有些呐呐不成言。最后只能寻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从容不动声色看着梅子寒悠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是的,有些人二郎腿也可以翘的很优雅,其实如果梅子寒愿意,她绝对可以是一个名媛标本。
“怎么,现在准备开始跟我聊‘家事’了吗?”从容几乎带着三分打趣的看着她。
梅子寒从鼻孔里轻哼一声,也不答,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的表qíng是要告诉我这是要先攘外再安内吗?”从容端起面前的橙汁,做了一个举杯的动作。
“我帮你并不表示我喜欢你。”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从容完全不以为意。
“只是我们凌家的事qíng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梅子寒不待见从容,但她更护短,这是所有凌家人的通病,当然基本上从容不讨厌这个通病。
从容莞尔,不管她多么怒目圆睁,仍然还是把自己归入了家人的范畴,真是可爱的矛盾。即使梅子寒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么成熟理智,在从容看来她都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很好笑?”梅大小姐眉一挑,很不慡于从容的态度。“这边拖着我哥,那边跟高希文纠缠不清。想脚踏两只船呀?”
从容学她把眉毛一挑,好整以暇的回到,“你这是替你哥呢还是为希文抱不平?”
“你们俩烦不烦呀,要不gān脆彻底分手,要不快点把婚给结了,这样不明不白的是要折腾谁呢!”梅子寒有些恼羞成怒。
从容一噎,这个二选一也太壁垒分明了点,倒一时回不了她。
“我们那样不好吗?”一定要结婚或分手吗?是不是在别人眼中,他和凌子墨的结局或者所有男男女女的选择都只能是这二选一,没有第三种选择。从容微楞的望着梅子寒一脸的不满之色。
“好个屁!”梅子寒咬牙爆了个粗口,“你们以为自己是路人甲乙丙丁呀,玩自娱自乐,暧昧一辈子,还是谈一辈子恋爱。你们这是在折腾人,先不说我哥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冤不冤枉,至少高希文是无辜的吧。还有你希望以后三不五时冒出几个像今天这样的人对你一番指指点点吗?就算你不烦他们,我哥不烦他们,但我烦他们。”
从容明白梅子寒一直以来对她的不满,一是觉得凌子墨为她做的太多,而自己对他又付出太少,二来则是为高希文抱不平。梅子寒喜欢高希文,但是是那种更接近于偶像崇拜式的喜欢,并没有想着真正占有他,只是抱着单纯希望他快乐幸福的愿望。所以她对从容不是恨不是嫉妒,而是不满,不满她为高希文带来的困扰和麻烦。
“两位小姐,聊什么聊的这么投入呢?”凌子墨的出现打断了从容的沉思。
不过它们这个样子像是投入的聊天吗?从容无语的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梅子寒,还有不用看也知道是一脸呆相的自己。
凌子墨站在从容背后,双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至于自家妹子的脸色他决定自动忽略,反正他已经下了定义,她们聊的很投入,那自然就是很投入了。
“怎么样,休息好了吗。马上要开始了,陪我上台吧!”
“哥,我的话还没讲完呢!”
凌子墨眼神一瞟,“有什么话回家慢慢聊,有的是时间。今天还有正事。”轻描淡写,却硬是把梅子寒给压了回去。
“现在你可只剩子寒这一个妹子了,讲话怎么还这么硬梆梆的。”从容与凌子墨携手朝人群走去,轻声低语。“你总不会以为她在为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