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眼光一凌,那压抑住的怒气如泄闸洪水奔腾而出,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森冷的气息,还好这个场景没让叶萍看到,不然她可要对他们家BOSS的发怒程度重新评估了。
“你又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表示谢意,我和从容的关系又哪轮得到你置喙。”
“凌子墨,不得不说你非常优秀,如果不是因为小容,我想我应该会希望跟你成为朋友。”韩琦指着桌上的档案袋,“除了股权让渡书外,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凌少,不看看吗?”
盯着桌上的袋子,凌子墨知道今天的韩琦是有备而来,坦白讲他不知道韩琦还准备什么在等着他。这种脱离自己掌握之外的感觉正是他最痛恨的,而此时此刻却只能让这种恼怒积压在心里。
档案袋里除了一份日盛的股权让渡书,还有厚厚的一叠照片。凌子墨把日盛的文件往桌上一扔,皱着眉头拿起了那叠照片。
“怎么样,我可找了不少侦信社才拍到的。向南心倒是小心,可惜她这位qíng夫就太招摇了。”
照片上是向南心和一个年轻男子,不同角度不同地点,相同的是两人的举止亲昵,一看就是在约会偷qíng。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拿这个女人?”凌子墨扬着手中的照片。
“你跟这位继母或者没什么感qíng可言,不过听说凌伯父刚刚中风,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会是怎样的反应呢?以你们凌家的身份地位,这种豪门风流韵事对媒体而言可是最具有吸引力的。当然,我知道凌少对新闻媒体的影响力,但是你又是否有把握堵住所有媒体的口呢。还记得在何鼎文的生日酒会后,你故意让媒体拍到荣轩去接小容,可后来为什么那家媒体的报道却不了了之。你势力再大,也不见得可以只手遮天。”
原来是他,怪不得后来那家媒体没在继续纠缠那则新闻。
“你的谢礼倒是够别致?只是这么重的礼,是要bī着我也回你一份大礼吗?”凌子墨的话已经毫不掩饰其中的戾气。
“呵呵,凌少这是动气了不成。五年前那件事,让我知道了原来每个人都有弱点,而五年前的我弱点太多,所以毫无反击能力的看着小容走远。但今天,权利、金钱、身份、地位这些对我来说都只是工具,而非弱点。至于亲人,在五年前我就已经彻底失去。不知凌少又有什么大礼可以为我准备呢。”
“那如今你就保证自己没有弱点了吗?”
“当然不。”韩琦定定的看着他,“我仍然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小容。但是凌子墨,你又是否下得了手去伤害我这个致命的弱点呢?”
凌子墨面无表qíng,不过韩琦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瞳孔一刹那的瑟缩。
“你知道我们的区别吗?在我生命中从容是第一重要的,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但你却做不到。你被家族寄予厚望,你们凌氏是有百年历史的豪门望族,凌氏基业你输不起,凌氏的名誉你也输不起。今天被拍到的是向南心,你可以皱皱眉头不管她的死活,那下一个呢,如果是梅子寒,是你父亲……整个凌氏家族,你是否能保证所有的人事物全部都见得了光呢。”
“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用这些来威胁我。”
“不需要用‘威胁’这么重的词,今天来见凌少的目的很简单。一来是送上这两份谢礼表示我的谢意,二来是想要告诉你,我韩琦回来了,也将回到小容的身边。”
“看来这五年不仅把你的弱点给消磨掉,更把你的正常思维也给消磨掉了。你以为如今的你们还是五年前的从容和韩琦吗?”
“不管我们经历过什么小容都知道我对她的感qíng,我说我爱她,她会信。可是你呢,你有对她说过这句话?或者说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会相信吗?”韩琦每说一句凌子墨的嘴角就更冷三分,“即使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可是你自认为你足够了解她吗?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蔷薇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讨厌喝牛奶……”
“韩琦!”凌子墨冷漠的打断他,他并不想听任何有关从容的事从他口中说出,“你和从容的关系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有些回忆就仅仅只是回忆而已。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分手你自己最清楚,而现在还多了一个五岁的女儿。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五年前你就已出局。”